敬佛山就在滨海镇的边上,两个人坐着车来到山底,他们充其量就是一个看热闹的人,连一个不合格的信徒走不算。
当地人来这里很少有坐车的,大家都是走着来到山下,有步行上山。
其实敬佛山并不高,举行天葬的地方也不在山顶,所以陆御丰带着乔莘在山脚下就下了车。
这里的场景跟陆御丰还有乔莘他们事先想象的都不一样。
乔莘早上吃饭的时候看见大家都是说说笑笑的,一点都没有是要参加葬礼的气氛,还以为大家都是来看热闹。
没想到来到山脚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来的人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很安静。
大家已经没有早上那种嘻嘻哈哈的态度,只是低着头很虔诚的向前走。
年纪大一点的人还会在山脚下叩一个头然后再继续前行,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就只是双手合十。
乔莘不知道是被这里的气氛感染还是被他们脸上虔诚的态度感染,双手不自禁的也跟着合十,在山脚低头鞠了一个躬。
但是陆御丰就在这个场景之外了,就像是一场巨大盛宴的局外人一样。
他没有阻止乔莘的行为,当然也不会跟着乔莘的动作一起,他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乔莘,等着乔莘向前走。
其实陆御丰不喜欢这样庄严肃穆的场合,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讨厌。
他第一次参加类似的场合是小时候参加自己父母的葬礼。
那个时候的他年纪实在是太小,看着父母的照片被放在冰冷的石头上,根本就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人都不说话,只是低着头,那时候的他好像抓住一个人问为什么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为什么都低着头,想问他们,为什么把自己爸爸妈妈的照片放在大石头上面。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问题。
直到有一天他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带到了自己的外公外婆家,那是一个他经常去玩,但是从来不会带着自己衣服的地方。
也是在那一次,陆御丰知道了,他的爸爸妈妈死了,他要去跟外公外婆生活了。
陆御丰第二次参加这样的场合,是外公死的时候。
那是他进陆家的第二年,那个执意要带着自己进陆家的人,也是那个给自己铺了好长一段路的人忽然之间就去世了。
从此之后,陆御丰就真的长大了,他变得很少笑,也很少说话,但是,也是从那个时候陆御丰变得跟别人不一样了。
那时候的陆御丰,就让人有一种,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但是他可以,一般人走不到的地方,他的脚步能到达。
跟在乔莘的身后走了好长一段时间,陆御丰脑子里面想了很多,知道乔莘小声叫他的名字他都没有反应。
乔莘扯扯陆御丰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
“怎么了?”陆御丰冷不丁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场合里面有一点明显,大家侧目看向他们这边。
乔莘立马将手指放在嘴边,“嘘!”
等别人不再看他们专心行自己的路是,乔莘走进陆御丰,在他身边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地方?”
乔莘看到陆御丰从上山的时候脸色就不是非常好,走了这么长时间都是心不在焉的,还以为陆御丰有什么要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