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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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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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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伟还没说话,她已打开车门,冲进细雨里。

黯淡又寂静的夜里,一切都慢条斯理。有人收了伞,走进便利店;有人在水果店挑选低价处理的水果;有人站在廊下,看屋檐滴下来的水,扯开包装袋咬一口面包,……

周文菲从他们面前飞奔而过,她头发挽成了乌云一样的髻,穿着合唱比赛的大红绸裙子,两手扯着裙摆,像一团红云,好像是这镜头里里唯一的快。

雨点纷纷打在脸上,她上台前化了很浓的舞台妆,这会的睫毛根根都像粗长的苍蝇腿夹着水珠,挡在眼前,让归家的路模糊不清。

她喘着气跑进大堂,不理会笑容可掬的保安那打了一半的招呼,上电梯,焦急地等待它到顶楼,摁密码推开大门,鞋子也没脱,直接奔进过道,跑向卧房,扑到那个正在床上看书的人身上。

她就知道他在。

喻文卿搂着她腰,低声问:“比赛结束了?”

“嗯。”

“有拿名次吗?”

“第一名。”

“那恭喜啊。”

“又不是我的奖杯。”

“有你的付出啊。”喻文卿拍着她的背,“没有庆功宴吗?”

“不想去。”周文菲听着他的心跳声,“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喻文卿以为她舍不得他离开几天:“让思宇帮你把护照办了,以后去纽约看琰儿,我都带上你。”喻青琰转眼就周岁了。

周文菲趴在他胸口摇头:“我只是说我不想去庆功宴而已。”

无疑在学校又有不开心的事了。喻文卿把她脸揪起来看,妆容花了,两个眼圈黑乎乎的,看不出哭没哭。“快去卸妆,小花猫。”

“你帮我卸。”

喻文卿把书放在一边,牵着她手去洗手间,打开台面柜,里面瓶瓶罐罐无数,他问:“哪个?”

周文菲指了指一个蓝瓶:“这个卸眼妆的。”

喻文卿拿出来晃晃:“怎么用。”

周文菲又指了指一个白色纸盒:“倒在化妆棉上。”

喻文卿照做。她眼睛闭上,感受冰凉的化妆棉在眼睑上轻轻擦拭,听到低沉温柔的声音:“什么睫毛膏,这么难擦掉?”

“很差的睫毛膏。”

“那带自己的。”

“大家都用。”周文菲非要贴过去抱着喻文卿。喻文卿说“太近了,不好擦。”她宁可上半身后撤一点,脸仰起,也不肯松掉在他腰后交叉的手。

妆卸掉了,喻文卿说:“还要不要帮忙脱裙子?”

“要。”

“要不要帮忙洗澡?”

“要。”

喻文卿轻巧地转过她肩,拉开背后的拉链,再悠悠闲闲地问:“怎么回报?”

周文菲咬着嘴唇笑:“你想要什么样的回报?”

“当然要你。”

话声未断,裙子落在地上,整个人被抱到盥洗台的台面。好冰,周文菲反射性地“啊”一声,把喻文卿抱得更紧。“你还没帮我洗澡呢。”

喻文卿在她耳边低声笑:“我通常要先收定金的。”

这是他们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做,一开始周文菲还有些羞涩,很快就感受到力不从心。

盥洗台面质地太硬,无论手掌还是手肘,往后撑一会儿就得疼,躺下去不可能,她已经习惯在大热天里都穿得多,扛不住大理石的冰凉,且台面并非一整张平坦的长方形黑色案面,还有安在上面的盥洗池和水龙头。

脚也悬着,无处可放。

喻文卿前倾身子来吻她,从嘴唇到胸前,她又不可避免地后仰,一想起身后毫无依靠,只能手伸直了,拼命勾着他脖子。

要毫无保留地接纳他的侵略,还得全身心地相信他的承托。

持续半仰的姿势,对腰腹力量也是个不小的考验。

哪怕知道这对喻文卿来说更新鲜更刺激,周文菲也到了承受极限,她求人抱她回床上去,说了两次都没用。直到累到不得已往后躺去,裸着的肩背碰到冰凉的金属,冰得她战栗,朝人说:“文卿,我冷。”

喻文卿这才抱起她,没朝卧房走,而是朝浴缸走。打开龙头,等不及放满温水,又把周文菲压在身下。

水位一点点地抬升,将两人紧合的身躯一点点地淹没。

也许在盥洗台和浴缸里折腾的时间太久了,喻文卿离开s市的第二天,周文菲感冒了,不是很严重,就是持续低烧,整个人绵软无力。

这一周喻文卿不在,她也打不起精神来应付外界。正好借着感冒的由头,课也不去上了。没有出国的压力,学分是三还是四,她一点都不关心,反正是能毕业的。

谢姐做好早餐,端到卧房门口来,她都不想离开被窝。

躺到中午才起来,精疲力尽地吃饭,谢姐问她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怀孕了感冒药不能乱吃的。”还下楼帮她买了验孕棒上来,一测,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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