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太过激动所以一不小心就……”
他尴尬地笑着,估计是不会再提什么一起出去的事了。
我也识相地岔开话题,把目光投向别的地方:“那个紧身衣上面胸口涂了一个爱心的人是谁,总感觉好变态。”
———是和他们的相处中被打开什么开关了吗?我以后要离这家伙远点。
“………是,是天宫……吧?那个图案好像是师父们画的———”
柏木也不太确定。但把朋友说成是变态似乎又让他有点不太自在。
到底对天宫做了什么啊,那群女装壮汉!
“………”我安慰道,露出不失礼貌的微笑,“没关系,你们在我眼里都差不多,他也只是变态的程度深一点,没有要歧视谁的意思。”
我不是在针对谁,在座的各位全都是.jpg
“那我就走了,”向他点头致意,我立刻就离开了班级,“今天辛苦你们。”
“好,谢谢你,汐见同学。”
———不好意思,我不会再回来了。
到了他换班的时候,就注意一点周围,不要出现什么偶遇事件吧。
下好决定,我立刻走去了校门附近,虽然有干脆打算躲在一个地方的想法,但我还是要工作到发完传单为止。
这种机械的工作不怎么会用到脑子,我就任由思绪飘荡出去,想了很多事。
为什么这次的任务还会在市区?按照我的记忆,组织已经很少把任务地点放在市区了。而且,第一次如此提前地说明任务内容,这一点也很奇怪,我们无论是小队长还是杂兵,最多也是提前几个小时才会知道细节,而哥哥在一周前就已经了解,与我印象中任何一次都不太一样。
以哥哥现在这个身份的重要程度,真的只会是普通的扰乱作战吗?总感觉,会是为了什么更重要的目的。
那个目的,和拉普拉斯妖以及观测者有关么?
我镇定而机械地分发着传单,同时脑子里不停地过着对各种事态会怎样发展的猜测。
这几天,通过阅读资料,我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拉普拉斯妖的理论基础,信息的增加是一种不可逆过程,过去向未来发展时总会有许多种未知的方向,而难以被完全地解读。不可逆的过程使这个理论就像是一个悖论一般,现实世界里,拉普拉斯妖的模型绝不可能存在。
———但是,这里是一切都可数据化的电子世界。如果每一个信息的每一种可能都会被运算,那么也许数据容量早就支持不住了。根据现有的信息,我的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种荒谬的猜想:也许,在培养瓶世界里,所有的概率都会受到拉普拉斯妖的控制,看似随机的概率实则只有一种可能,一条线路。只有这样,才算得上是真正的,完全的拉普拉斯妖。
既然这里有着虚数世界,什么存在一个庞大的处理系统,使不可控的随机概率出现,将天气,意外事故等一系列不可抗力因素集中成符合概率的必然事件,也不会有人会想到这一点。
总觉得,深想下去会陷入什么阴谋论。从预测概率变成操控概率的话,那也已经超出拉普拉斯妖的能力范围了吧。
我揉了揉头,把重心放回工作上,继续摆出礼貌的营业微笑把传单塞给过路的人。
过会儿,要不还是去学校图书馆里再找找线索吧,现在这会儿肯定一个人都没有。
“……汐见同学,汐见同学?”
我听见有人在背后叫我,刚想想个办法打发走,看见是夕子,立刻就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真心的笑容。
“是夕子啊,怎么啦?工作已经做完了?”
“还没有,”夕子抿嘴微笑,手上那个闪闪亮亮的手环闪了一下我的眼睛,“不过,我给他们钱,他们就帮我做了,所以我空出时间来,想帮帮你。”
———世界上还有这么温柔善良善解人意的女孩吗!还有吗!
真正的富婆:全身上下无一不充满了品味的装扮、自信的站姿、优雅而温柔的做事方式、大方借钱
虚假的富婆:奇怪的紧身衣、软弱虚浮的姿势、除了有趣的女人以外什么都不会讲的奇怪性格、女装穿了比你还好看、不会借钱
“—我们走吧。”我把传单分了她一点,估摸着这边差不多了,就挽着夕子的手,准备换一个地方继续发。
原来如此,学园祭吗,我开始有点明白小情侣为什么要这样期待了,让图书室见鬼去吧。
“……哼哼,小姑娘长的挺漂亮的啊,和我们一起去玩玩怎么样?”
“不要过来!”
“反正也没有别人一起,和我们一起也没什么关系———”
“我们一起留下青春的回忆不好吗———”
敢在我面前闹事?!
我立刻转了个身,朝声音传出的地方捏着手指关节走了过去。果然,还是那几个惯犯。
还是这么死性不改,说起来他们不应该已经改过自新了吗,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呢。
用不着什么开场白,我准备直接走程序把他们揍一顿,让那个被强行搭讪的别校女高中生脱身。
就在我偷偷从他们背后接近,想用裸绞给他们来一个文化祭特供杀必死的时候,他们的前方,两个串在一起的奇怪的人挡在了那几个不良少年———现在应该是叫营养不良少年,面前。
“快点住手!你们在对人类的宝藏jk做什么!”
一上来就说出了既视感很强的对话。
“你们是谁?!”
被打搅了搭讪好事的营养不良少年a凶狠问道。
“你不必知道,”戴着文化祭纸面具的一人轻蔑回答,“快点给老子放开jk然后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