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诬陷?”
“女的?”
蔺伯钦和楚姮的关注点完全不同,蔺伯钦沉下脸:“诬陷盛风作何?”楚姮眼珠子一转,“是不是看上顾景同了?”
胡裕挠挠头:“这个卑职就不知道了。”
蔺伯钦虽然担心顾景同那边,但更关心楚姮。
听稳婆说,楚姮即将临盆,这个时候正关键着,衙门里不算重要的事情,蔺伯钦这些日子都交给了下面的人办理,他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姮。
别说捏肩揉腿,就连晚上在屋里,洗澡洗脚都是他亲自上手,生怕浣月濯碧哪个不把细了。
楚姮看着他比自己还紧张,心底甜丝丝的。
但顾景同是他好友,不搭理吧,又说不过去。
思及此,楚姮问:“那你估摸着,这事儿严重么?”
胡裕摇摇头:“不严重,也就偷了五两银子,顾大人还说他是被冤枉的。”
“既然不严重,那就等你孩子生了,不忙了,我再去府衙看他。”蔺伯钦一听这话也放了心,五两银子,至多打二十大板,关个几天,更何况以顾景同的为人,他根本就做不出这样的事。
结果,这一等,就拖到了九月初。
顾景同的案子了结,楚姮还没生。
说来也是好笑,真被楚姮给说中了,知府的女儿稀罕他。可顾景同这么一个风流人,却偏偏躲着人家姑娘,以至于人家不得不想个损招,赖他偷盗。
只不过偷银子是假,偷女孩儿芳心倒是真的。
九月初九。
这天风和日丽,天光晴好。
蔺宅里面,却叫得跟杀猪一样。
楚姮练武之人,磕着碰着受伤的事儿常有,什么疼也都扛得住,可这生孩子,当真把她叫的喉咙都叫破了。
溪暮和浣月两个心软,在旁边扑簌簌的落眼泪,拿帕子不停的给楚姮擦汗。
洗星和濯碧稳重些,打热水换毛巾的事儿全交给她们了。
又是一盆红汪汪的血水从屋里端了出去。
蔺伯钦再也按捺不住,要起身进屋。
杨腊和胡裕忙按住他:“大人,去不得!产房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