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怎么没见你这么嘴馋?”
顾景同笑嘻嘻的去抢她食盒:“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欢吃你做的糕点,啧,莫非你在里面下的罂粟壳?”
“你还真说对了,只不过没下罂粟,下的耗子药。”楚姮扭身,“你刚才吃了俩个,可以回家等死了!”
顾景同被她逗的哈哈大笑,正在此时,后堂的书房甫一推开,蔺伯钦从里跨出,见楚姮和顾景同正在笑闹,顿时一愣。
楚姮抬脚踩了下顾景同脚背,随即笑颜一展,蹦蹦跳跳的走过去:“夫君,我给你做了松子饼!”
“嗯。”
蔺伯钦微一颔首,神色并不如她想象中的欢喜。
但他随时都是一副冷清的表情,楚姮没想太多。待进了屋,她连忙拿了一块松子饼凑他嘴边。
甜腻的香味传来,蔺伯钦眉头微蹙,就在顾景同以为他不会吃的时候,却不料他却张嘴,就着楚姮的手吃了下去。
“味道如何?”
“妙极。”
楚姮满意的点点头:“这次我知道又放甜了,下次我少放些。”完全不放也不可能,否则如同嚼蜡,还有什么意思?
哪知蔺伯钦却抬眼看她,神色坚定:“放多少也无所谓,毕竟你说过,再甜也不及你甜。”
他突然起来的情话,让楚姮心头一跳,随即面颊滚烫。
楚姮一时欣喜,抱了抱他:“夫君真会说话!我喜欢听!超级喜欢!”
蔺伯钦看了眼顾景同,却是拍了拍她手背,提醒旁人还在。
楚姮并不在意,仿佛把外人当空气。
她找了个根凳子坐下,却发现凳子腿儿有些摇晃,便从书架上找了本蔺伯钦不翻的书,弯腰垫在椅子下面。她边垫椅子,边问:“方才听顾景同说,你要调任去州城?”
“是。”
蔺伯钦却是忘了告诉她,“清吏司郎中,品级不高,权利尚可。”
楚姮坐在椅子上,可算是不摇晃了,她抬眸问:“那估计什么时候赴任?”
“元宵节前后。”
蔺伯钦从一叠文书里抽出一张盖了官印的纸,交给楚姮,“你可以看看。”
公式化的文言楚姮只匆匆浏览了一遍,总得来说,还是负责查案,只不过是负责整个望州的大案。她对蔺伯钦倒是很有信心,但可能因为害怕身份暴露,语气有些低落:“那好,届时我们去了望州,再把娘接过来瞧瞧。”
蔺伯钦转身倒了杯热茶,递在她手心,温言道:“你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