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越想越觉得不可能,他将那本书拿起,书名确实印着四个大字《赏花宝鉴》,但翻开一看,里面全是讲如何栽草种花的法子,压根儿就不是男女乱情的内容。
他沉下脸,摊开书对楚姮道:“你一天天脑子里在想些什么东西?”
楚姮瞅了一眼,见自己误会了,也有些不好意思。
但她面对蔺伯钦,脸皮不是一般的厚,哼了哼就道:“那确实有本艳书也叫《赏花宝鉴》嘛。”她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偷偷看过,写的可刺激了。
蔺伯钦竟不知如何说她:“夫子教你认字,便是用来看这些东西?”
“写出来便是让人看的,本朝又没禁这些书,看又怎么?”
楚姮嘟哝一句,还挺有道理。
蔺伯钦才不想与她讨论这些艳书,干脆闭口不言。
兴许是刚才的误会,他双颊仍有些泛红。明明摆着一副严肃刻板的神色,此时瞧来,倒颇为可爱。
楚姮忍不住抿嘴笑了笑。
一下午的光阴,便在楚姮帮蔺伯钦收拾书房中度过。
到了饭点,楚姮拉开门,对溪暮吩咐上饭菜,溪暮见她笑意盈盈,又看坐在里间的蔺伯钦神色如常,松了口气,转头就跟濯碧说:“夫人和大人和好啦!”
濯碧比溪暮精明些,秀眉锁着,愁道:“我总觉得夫人和大人相处有些奇怪,虽我见过世面少,但也觉得他们不太像是夫妻。”
“我觉得夫人和大人挺好呀。”溪暮眨了眨眼,“若不再分房睡就更好了。”
濯碧看溪暮一脸天真的样子,就知道跟她解释不清,摇了摇头,不再去谈。
***
次日一早,谢落英带着谢彤彤和苏钰,挎着满装菊花酒重阳糕的篮子,去找楚姮。
今日重阳佳节,大清早街上便人来人往,摩肩接踵,茱萸的淡淡香气萦绕不绝。
谢落英正护着篮子,让苏钰谢彤彤两个靠边走,没曾想迎面被人一撞,差些栽个跟头。那人穿着短褂,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阿姐!那人是小偷!”谢彤彤眼尖,看谢落英腰上的钱袋不见了,忙指着大叫。
钱袋里的银子不多,可对于谢家这种小门小户来讲,这可是半个月的花销。谢落英当下便将篮子塞给苏钰,拨开人群,高喊道:“抓小偷!抓小偷!前面那个穿青色短褂的家伙,你给我站住!”
那小偷听见呼喊,脚底抹油似得,溜的更快,跑了几大步,谢落英就被他甩的不见踪影。
他正抛着手里的钱袋暗自得意,下一秒,便被一柄长剑抵住了胸口。
“还给她。”
谢落英气喘吁吁的追了过来,便见萧琸已经拦住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