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伯钦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家中有东西忘拿,我顺便回去一趟。”
楚姮“哼”了声,心想,要承认担心她一个人回家不安全很难吗?
思及此,她起了捉弄的坏心思,捂着并没有受伤的脚踝,楚楚可怜:“脚好痛,我走不动路了。”
“我去给你雇车。”蔺伯钦说着便要走,楚姮哪肯放过。
她一把拽着他衣袖:“不行,这么晚了,哪儿还有马车?牛子口倒是挺多,可一来一回要花费多少时间,你自己难道不清楚?等你回来,说不定天都亮了。”
蔺伯钦蹙了蹙眉,问:“当真一点儿也走不得了?”
“走不得。”楚姮眼珠子转了转,看着他目光狡黠,“不如……你背我啊?”
“休想。”
“怎么就休想了,你抱都抱过了,背一下也无妨。”楚姮反正对着蔺伯钦是怎么脸厚怎么来,她不好意思,蔺伯钦更不好意思,两相比较之下,还是看后者出丑更有趣些。
蔺伯钦果不其然听到这话脸颊微烫。
他沉下脸冷道:“一个女子,说话怎如此不知羞。”
“我不知羞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楚姮朝他做了个鬼脸,“还有更不知羞的,要不要听?”
“……”
蔺伯钦怕她当真没脸没皮起来,依她的性格,还真做得出,于是闭口不言。
楚姮看他傻站着,顿时觉得无趣。
摆了摆手,自己站了起来:“走吧。”
蔺伯钦回过神,发现她是在装,顿时脸色更加阴沉,正要教训呵斥,前方却突然蹿出来一条野狗,那野狗窜出来又跑不见,不过眨眼功夫。
天色黑暗,蔺伯钦也没看清,不禁想到此前的食肺狗一案。
楚姮趁他出神,悄悄绕到他身后,一脸捉弄的笑。
蓦地,她“汪”的大叫一声,抬手就去挠蔺伯钦胳膊:“食肺狗来喽!”
蔺伯钦一个大男人,愣是被她吓的一惊,他又气又恼,反手捉住楚姮的手:“别胡闹!”
“哈哈,被吓到了吧!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楚姮笑的直打跌,笑了半天,才发现自己的手背蔺伯钦握住,不禁将视线落在二人交握的手上。
蔺伯钦似乎也回过神来,只觉得手中的柔荑滑腻温软非常,滚烫的让人不敢再握。
如触电似得,忙松开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