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姮柳眉倒竖:“说啊,怎么了?”
杨腊看了眼蔺伯钦,见蔺伯钦颔首,才继续道:“她非要见大人,而且因为在烈日下站的太久,中暑晕倒了。”
他一席话说完,却发现没有动静。
抬头一看,楚姮和蔺伯钦都淡定的很。
蔺伯钦自然直到他这位表妹打的什么主意,所以长久以来,都故意疏远。叶芳萱中暑……想了想,蔺伯钦看向楚姮。
楚姮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交给我办?”
蔺伯钦颔首。
楚姮虽然行为鲁莽,但到底不是没分寸的人。
更何况,她还是自己名义上的夫人。
楚姮能怎么办?她哼了一声,对杨腊道:“愣着干嘛,中暑了当然送医馆,搁在县衙门口,难不成你家大人还会治病?”
蔺伯钦一张常年凝冰的脸,听到这话,竟是忍俊不禁,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杨腊抬头,就看到蔺伯钦在笑。
他为人聪明,立刻明白过来。
别看蔺大人平时为人严肃不苟言笑,对这位云州嫁来的夫人也冷冷淡淡,可遇上关键的事儿,终究还是向着她。
思及此,杨腊又看了眼楚姮。
嗯,明眸善睐,顾盼生辉,这般好看的女子,他也愿意向着。
杨腊走后,楚姮没忍住,绕到蔺伯钦跟前,问:“实话实说,你当真一点儿都不喜欢叶芳萱?”
“不。”蔺伯钦回答的很干脆。
他拿起书案上的卷宗,用朱笔勾画了几个地方,皱着眉头。
楚姮凑上前,问:“怎么?”
蔺伯钦道:“关于宋志河的案子,我有个地方想不明白。”
“什么地方?”
“采花大盗的左腕齿印,乃秦安县的冷秋月所为。宋志河却说他在七月十日的红湖边,就已经看到了采花大盗,他在撒谎。”
楚姮点了点头:“正因为他撒谎,所以我们确定他是杀害杜娇娇的凶手,这又有什么问题?”
“问题就在这里。”蔺伯钦赫然用朱笔将这段堂审圈了起来,他抬起头,目光如炬,“那时宋志河一直被关在羁候所,外人一律不能探视,他为何会知道采花大盗的左腕有齿印?当日上午,我才收到杨腊从秦安县带回的文书,而下午宋志河也知道了,这说明县衙有人给宋志河通风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