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夏乐柒竟发了一些低烧。
脚趾头红肿的地方还是没消褪,虽然不痒了,可只要一碰它就会疼。
她听了医生的话,洗澡的时候都不敢沾水,然而明天就是自由滑的比赛,她的脚痛成这样,她究竟要如何做,才能让它不影响她明天的发挥?
“你脸色怎么那么苍白,量体温我看看。”
和她住一个宿舍的毕思晴观察了她整整一天,所以,只要她脸上有任何的不适,毕思晴都能很快的捕捉到。
而夏妈妈此时依然安静的坐在床上,低头,一针一线的弄着她手里的十字绣。最近她迷上了这东西,应该是和饭堂的那些阿姨学的。
听到毕思晴这么一说,她这才主动抬眼看了看女儿。
“我可能有些发烧,但我下午的时候已经喝很多水了。”
“你打的那个血清,在体内和自身的抗体可能有些反应,可能要有一段适应的过程。有些人确实很容易发烧,但只要不是很严重的烧就没问题,快,量一下我看看。”
毕思晴不单是个专业的花滑教练,她的医学知识也很丰富,能算得上是半个队医。
于是,夏乐柒就听了她的话,拿出体温针给自己量了。
夏妈妈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又看看她的脚。突然就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起身打算往外面走去。
“妈,你去哪?”
夏乐柒有些担心的问。
“出去走走。”
夏妈妈走的时候还记得拿手机,这才让夏乐柒稍微放心了一些。
五分钟后,体温针拿出来,毕思晴对光一看,“还好,38度,不算太热。还是继续多喝水吧!”
“嗯……”
“今天医生开给你的药你按时吃了吗?”
“按时吃了。”
“唉,但你的脚这样,明天的比赛……”
“毕教练,明天不管怎样,我都是一定要上场的。”
夏乐柒的目光比往日更加的坚定,这是冬奥会啊,四年才等来一次,十年最多也只能参加两次。她是用了多少的努力,才换得今年的发光发热,她不能眼睁睁的看机会从自己的脚趾缝中溜走。
毕思晴也没说反对的话,毕竟,是运动员都不会希望自己错过这个重大的比赛。
又过了大约二十分钟,夏妈妈终于从外面走了回来,但她手里却多了包东西,乍一眼看,似乎是一包黄色的粉末,还有几片绿色的叶子。
“妈,你去买什么了?”
夏乐柒不由好奇的问到。
夏妈妈没有回答,将手中装粉末的袋子放下,拿出那几张新摘的叶子,进卫生间去捣弄着什么。
毕思晴走过来,拎起那袋子看了一眼,“这不会是雄黄吧?”
“雄黄?”
夏乐柒惊奇的复问了一句。
“嗯,应该是雄黄。蛇、蜈蚣、蜘蛛最怕的东西。”
毕思晴刚鉴定完毕,夏妈妈就又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了,手里还捧着一个小碗,里面是她洗干净又捣碎的绿叶。
“柒柒,你把脚抬上来。”
夏妈妈坐在了女儿的床边,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自己的腿。
夏乐柒虽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但还是按照她的话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