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厨房出来傅战熙将炒好的两盘菜放到桌子上,对着沙发上看手机的人叹了口气后说道。
“晚晚,过来吃饭,明天你准备去哪,在家还是上班。”
宋迎晚站起身想了想:“上班,顺便查查车祸后续的发展。”
想到车祸,二人心中都是一沉,默默地吃完饭,收拾完厨房。
餐桌上从他们在一起后第一次出现二人共同用餐时沉重的气氛。
傅战熙打通交警大队的李队长的电话,向他打听今天车祸的情况,宋迎晚抬眼看着他,秉着呼吸听他们对话。
见傅战熙挂断电话,宋迎晚才开口:“火葬那天我们去送送他,必定他是代替我们出事的。”
“晚晚,不要过于自责,这件事是因我们而起,可罪魁祸首不是我们,他的家人我会照顾的比他在时都好。”
“生活再好钱再多也比不了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宋迎晚轻叹:“这件事不是傅严就是文书雅做的,不能任由他们继续下去了。”
傅战熙点头:“放心,他们早晚会接受法律的制裁。”
三天的时间匆匆而过,早上宋迎晚和傅战熙各自换上黑色的衣服,开车往火葬场行去。
一对头发花白的夫妻相互搀扶,步履踉跄的跟着移动车子往前走。
看着平躺在上面和自己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宋迎晚眼眶瞬间湿润。
她瞒着傅战熙参加了遗体整容的工作,凭她的法医和流浪东京时所学的入殓技术。
把年轻人容貌恢复到生前模样,还为他洗头、洗脸、洗澡、修剪指甲,防止脸上的肌肤迅速坏死还为他敷了面膜。
撕心裂肺的哭声,将走神的宋迎晚唤回,死者的父亲双手搂着他的妻子,哽咽的说道。
“小楠他妈,你不能把眼泪滴到孩子身上,不然他会走的不安心的,这都是命,我们高高兴兴的送他走,让他早日投胎。”
殡仪馆的工作人员推着载着死者车子往火化间走时,死者的母亲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宋迎晚看了傅战熙一眼,傅战熙和她一起走了过去,帮着死者的父亲将晕倒的人扶到座椅上,拨打120。
殡仪馆的人看到宋迎晚眼睛亮了起来,对上那双愧疚的双眼便明白了一切,叹息一声,推着死者走进火化间。
“谢谢你们!谢谢你们!你们家谁走了?”死者的父亲疑惑的看着宋迎晚和傅战熙。
宋迎晚眨掉眼泪,不知该如何解释,傅战熙说道:“叔叔,我们是小楠的朋友,今天特地来送送他。”
“唉!都怪我,不该凑钱给小楠买车,要是没买车他也不会出车祸。”
哀伤自责的声音就像小刀般凌迟着宋迎晚的心,她的眼泪不受控制成串往下掉。
谁知死者的父亲一边掐他妻子的人中,一边对宋迎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