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加长林肯缓缓移动,超长车身内一袭银色镶嵌水钻晚礼服和白色毛茸茸披肩将宋云曦清纯混着女性妩媚的气质放大十倍。
文书雅被手工定制紫红色烫金旗袍衬托得高贵大气,黑色皮草下不时闪着华美的光泽。
路灯照进车窗,母女二人微笑幸福的脸映到胡同里闪着仇恨的瞳仁中,宋迎晚抓着傅战熙的手,指甲深深陷入他的肉中。
傅战熙环着她的腰,撑着她发抖的身体:“晚晚,别看了。”
“不,我要看。”
仇恨的目光移到傅战熙的脸上,被泪水洗过的双眼直刺人心,黑色加长林肯加速消失在昏黄的路灯下。
失去仇恨目标的宋迎晚望着公路的尽头:“消失了,就这么消失了。”
“晚晚,我们回家。”傅战熙搀着宋迎晚走出胡同。
脱掉服务生衣服的绝影换回自己的衣服开着车停在二人面前,下车为了二人拉开车门时,扫到傅战熙冒着血珠的手背。
“先生,你受伤了。”
宋迎晚无神的视线跟着移动,看到红色的血珠一时反应不过来,绝影偷瞪了她一眼,她这才惊觉是自己掐的。
嘴唇蠕动:“阿战,我。”
“没事,微不足道的小伤,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傅战熙笑了笑,瞪了绝影一眼,扶着宋迎晚坐进车里。
从不留长指甲的自己居然把傅战熙的手掐出血来,无措,从未有过的无措感向着宋迎晚席卷。
察觉到她情绪上的异样,傅战熙伸手搂住她的肩膀:“晚晚,不要多想,仇早晚会报,你掐的这点伤跟救我所受的伤根本无法比。”
正在挂档的绝影动作一顿,先生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对傅战熙的话无动于衷。
她觉得自己是个废物,是世上最没用的人。
车子行驶起来,傅战熙看着毫无反应拒绝跟自己交流的人,轻叹。
宋老爷子的仇,他怎么可能忘,只是文书雅太过狡猾,将所有的罪名推到伊琳娜的身上,即使提交证据受到惩罚的也不会是她。
自己一直没有提,就是不想让晚晚担心,没想到今天却触动她心底那根弦。
陷入自我封闭中的宋迎晚向缩进壳的乌龟让人无从下手,傅战熙除了紧紧搂着她,低声劝慰别无他法。
车子平稳行驶,低沉带着磁性的男音向催眠的音符般落入耳中,宋迎晚眼皮越来越重。
华苑小区楼下车子停稳后,傅战熙轻声唤道:“晚晚,醒醒,到家了。”
黑色蝶翅般的睫毛上凝结出一颗晶莹的泪珠,让他措手不及,说话的声音变得紧张不堪。
泪珠随着睫毛的颤动滚落,宋迎晚抬手抹了抹眼睛:“阿战。”
她想问属于二人的家能维持多久,可她不敢,她胆怯,她怕听到不是她所期望的答案。
傅战熙点了点头:“我在,我抱你回家睡。”
伸手搂住傅战熙的脖子,宋迎晚将脸埋到他的颈间,趁拥有时就让她贪恋这一刻的宠爱和温暖。
抱着宋迎晚上楼,把人放到沙发上,傅战熙冲了杯奶茶放到她冰凉的手中:“晚晚,说说我走后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