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的月光撒进屋中,侧身躺着的傅战熙眼睛眷恋的看着睡得正香的宋迎晚,轻轻地吻上她的额头。
伸出手想要将顽皮的发丝拨开,却看到缠成粽子的手,对着纱布下胀痛手指小声嘟囔:“你们救下晚晚也算劳苦功高了。”
宋迎晚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好好犒劳犒劳。”
“怎么犒劳?”傅战熙嘴角上扬轻声问道。
手挠了挠发丝拂动的地方,宋迎晚说道:“剁了喂狗。”
傅战熙脸上的笑容变的僵硬,尴尬的看着翻了个身欢快打呼噜的人,有那么一瞬觉得宋迎晚是故意的。
可耳边的呼噜声告诉他,他多想了,听着宋迎晚吧唧嘴的声音,无奈的摇了摇头。
换做别的女人遇到今天的事,不是吓得睡不着就得噩梦连连,可他家的小女人估计梦中中正在吃大餐。
傅战熙不知道该夸她乐观积极向上,还是骂她没心没肺神经大条。
耳边欢快的小呼噜,慢慢的将心有余悸的人哄入梦乡。
手机闹铃卖力的唱着跟,一只白皙的手从薄被中伸出,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了一眼时间,关掉闹铃攥着手机接着睡。
睡眠极浅的傅战熙好笑的看着握着手机睡觉的人,看来晚晚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谓,超常的疲劳就是最好的体现。
轻轻起身把手机从她手中扯出,把露出的手放到被子里,关上房门走进厨房。
洗了洗没有受伤的左手,看了看包成粽子的右手,想了想从冰箱里拿出吐司、鸡蛋、牛奶,没用五分钟热乎乎的早餐出炉。
卧室里,宋迎晚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看了一眼来电直接按下接听:“喂,哪位。”
“师傅,你怎么样了,刚听刑警队的哥们说你昨天被杀人犯从三十层高楼楼顶推下去了。 ”
“没错,现在跟你通话的是师傅的魂魄,太阳出来魂飞魄散,拜拜!”宋迎晚挂断电话,看了一眼旁边,空无一人。
盯着枕头上的短头发,发了会呆,混沌的思维开始正常运转,听到外面放盘子的声音,蹭的坐起身鞋都顾不穿,拉开门跑出去。
对着一只手端着盘子的人说道:“放着,别动,我来。”
“醒了,过来吃饭。”傅战熙把盛着煎蛋的盘子放下,皱着眉看着踩在地上的双脚:“先去穿鞋。”
宋迎晚左脚在右脚上蹭了蹭:“是不是饿了,怎么不叫我,让我起来做饭。”
“去穿鞋。”傅战熙脸沉下来,不怒而威的冷厉散出。
嘴一撅,宋迎晚扭头跑进去卧室,坐到床上拍了拍胸口,不就是睡过头没做饭,凶什么凶,在凶不理你了。
把面包、牛奶也端出摆好,见人还没出来,傅战熙刚舒展的眉头又皱了起来,穿个拖鞋用这么长的时间。
转身往卧室走推开门,就看到宋迎晚盘腿坐在床上,撅起嘴的能挂油瓶。
“穿鞋,吃饭,一会儿该凉了。”傅战熙走到她面前说道。
宋迎晚头一扭:“哼,是你不叫我起来的。”
一头雾水的傅战熙疑惑的看着生气的宋迎晚,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