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道:“你胳膊上的人面疮治好了吗?”
司马姗姗眼睛露出一丝温柔,笑吟吟道:“多谢你啦,王大哥,我身上的人面疮已经好了。从那天送你走了以后,我爷爷就将那一株苍耳砍了,将上面的苍耳子摘了下来,研磨成粉给我服下。我身上的人面疮不到一个月就自动脱落了。”
司马姗姗继续道:“我这一次来,是爷爷让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狐疑道:“又给我看什么东西?”
司马姗姗从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凝神一看,居然是一个拓片。这拓片年深日久,边缘已经出现一点点残破。拓片上分别拓印着两行八个字,右侧是二三四五,左侧则是六七八九。这八个字都是用草书所写,看那笔迹粗豪肆意,显然是男子所写。我心中奇怪,不知道司马奕让司马姗姗给我看这个拓片是什么意思。
司马姗姗告诉我,这个拓片是他爷爷从鲁南十方小镇——我父亲王江河的两根门廊柱子上拓印下来的。当时拓印的时候,还费了一番周折。
我父亲的那所房子已经易主,司马奕不好贸然上门,于是就在一个晚上,用了一些手段,偷偷溜了进去,趁着房主一家都被迷药迷倒的时候,将那门廊柱子上的两行字拓印了下来。这两行字乃是阴刻在那门廊柱子上的,用的是红漆。
那两根柱子若不仔细查看,根本就发觉不了这柱上有字。司马奕知道这八个字大有文章,这才煞费苦心地将这两行字拓印下来,以备日后研究。
司马姗姗讲完这一番话,看着我道:“你看看这八个字是不是你父亲刻在那门廊柱子上的?”
我凝神观看,脑子里回忆父亲写的一些书信,然后摇了摇头:“这不是我父亲写的。”
司马姗姗脸上露出疑惑。
我沉声道:“我父亲写的字极为工整,你看这八个字歪歪扭扭,写得太难看了。”
司马姗姗目光闪动,缓缓道:“这么看来,只有一种可能。”
我一头雾水:“什么可能?”
司马姗姗看着我说:“我的意思是我爷爷在谪仙楼遇到的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冒名顶替你父亲的。”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那么一直将我抚养长大并传授我功夫的就是我真正的父亲了。
爹没有认错,比什么都强。
我父亲要是个西贝货,那么我可就管一个假货叫了二十年的爹了,想着我就觉得尴尬。
司马姗姗继续道:“既然这个人是假的,那么他冒充你父亲又是什么企图?还有那门廊柱子上留下这八个字又是什么意思?”问完这一番话,司马姗姗望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我看着那个拓片上的字迹,心中喃喃念诵:“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什么意思?”
突然间,我心中猛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