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向沈老太太，笑着说道：“你是沈家的当家人，知道胡家吗？”
“哪个胡家？”
沈老太太问道。
“江南胡家。”
胡飞说道。
沈老太太一愣，然后猛地站起身来，双眼瞪圆，惶恐的看着胡飞，说道：“胡……胡家，您……您真是……”
胡飞拿起手臂，然后扯开袖子，也不知道是给沈老太太看了什么，后者噗通跪在地上。
这个变故，吓了所有人一跳。
“仆人沈文氏见过主家少爷。”
沈老太太低头说道。
胡飞笑了笑，说道：“行，还认这个主子，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您请吩咐。”
“我也没别的事情，就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胡飞吩咐道。
沈老太太点点头，然后看向林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她居然用膝盖，跪着爬向林渊，有沈家人想要冲上来搀扶，却被她给回绝了。
不算远的路，她怕了好一会，毕竟，已经腿脚已经不好使了。
“林先生，还请您给沈家一条活路。”
沈老太太说道。
林渊看着她，面无表情：“我给过你机会，那就别怪我不留情面，别废话，赶紧交代吧。”
沈老太太满脸绝望，也不再多说什么。
成王败寇。
如果不是林渊有胡飞这个大杀器，那么，林柔儿和沈柳书的仇，也就没法报了。
眼下，她又什么资格和颜面去求情。
“好，好，我都说，全部都说了。”
沈老太太点头，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瞬间被抽离，平白似乎老了十几年。
沈柳昌满脸惊恐：“奶奶，你不能，你怎么能。”
“我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沈家，这次，你真的招惹了不能招惹的存在。”沈老太太叹口气，说道：“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不，不行，明明一切都很顺利，根本就是无懈可击。”
沈柳昌摇头喊道。
他甚至可以接受被林渊直接弄死的结局，但是他依然不肯承认罪行，更不愿意道歉。
可是眼下，沈老太太却要说出一切，那么他坚持到现在，还有什么意义。
“你的确够狠，做事情滴水不漏，一环套一环，将所有人都算计在其中，并且不得不帮你擦屁股，甚至，到了现在，所有人也都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就是你干的。”
沈老太太看着他，如同机器一般，不带有任何的情绪，缓缓说道：“可是啊，有一点你算错了，那就是，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一切算计，一切的坚持，都是土鸡瓦狗。”
简单来说，林渊将胡飞找来面对沈家，那就是通俗意义上的降维打击。
“当初，那件事情的确是沈柳昌做的，我和沈光华都帮他遮掩，并且，将证据全部销毁。”沈老太太说完，看向沈柳书和林柔儿，顿时老泪纵横：“我的孙儿，孙女婿，请原谅我一个糊涂婆子做的错事，我可以受到惩罚，可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是无辜的。”
沈柳书脸上露出挣扎之色，可最终眼神还是冷了下来，他捏紧拳头，说道：“从你将我逐出沈家的那一刻，我和沈家再无瓜葛，和你也再无翁孙之情，我……帮不了你。”
林柔儿环顾四周，冷笑道：“他们无辜，我在沈家没有感受到半点温情，有的只有嘲讽和羞辱。”
“可沈家至少没让你们饿着冷着。”
沈光年冷不丁的说道。
“是，我应该谢谢沈家给了我工作机会，让我做牛做马，给你们当保姆，否则，我和柳书只怕活不到现在。”林柔儿讥讽道。
沈家不管她，还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