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刘姐拿钥匙开了门;杜鹃的家里不大,布置的也很简洁;屋子里的很多小饰品,还是她用易拉罐手工做的,很漂亮。
我想这也符合杜鹃的个性,她和我们一样,都是苦日子过来的;尽管现在做了厂长,有钱了,可在生活方面,还是挺节俭的;连个奢侈的装修,都不舍得弄。
刘姐打开卧室的门,先进去说:“丫头,好点了吗?冰箱里还有排骨,晚上我给炖了,咱再补补身体。”
站在走廊里,我听到里面,杜鹃虚弱地说:“麻烦你了刘姐,咱们非亲非故的,我还要你天天过来跑,对不起啊。”
“你个傻丫头,净说些见外的话;当初要不是你掏钱,我那个病秧子老公,现在早就入土了;姐姐虽然没多少文化,但做人得将心比心。”刘姐说着,突然又说,“杜鹃,你看看谁来了?”
听到刘姐的话,我赶紧往前走,可大头站在原地,就跟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屋子里,杜鹃语气疑惑地说:“谁啊?刘姐,我不是告诉你,别朝外说的吗?”
听着杜鹃的声音,我使劲去拉大头,大头咬着嘴唇,往墙上一靠,特小声地说,“小炎,你先进去,我在这里缓缓;现在我脑子有些空白,不知道该和她说什么……”
我理解他,当初一别,转眼已经两年了;他和杜鹃之间,曾经历了那么多刻骨铭心的痛,如今猛然见面,他需要心里准备的。
拍了拍大头的肩膀,我直接就进去了;当时杜鹃躺在床上,脑袋上还缠了纱布,她侧过脸看到我,顿时惊讶地说:“小炎?你…你怎么来了?”说完,她还要从床上坐起来,我赶紧走过去说,“你躺着,好好休息!”
杜鹃点点头,朝我微笑了一下;我立刻握紧拳头,死死咬着牙说:“杜鹃,你告诉我,谁干的?我他妈的,我这就去扒了他的皮!”
看到杜鹃这个样子,我简直要疯了!曾经的杜鹃,身材姣好、相貌迷人,最重要的,性格贤惠懂事;而此刻,她被人打成这样,作为她最好的朋友,四年的同学,我真的想弄死那个打她的混蛋!
见我愤怒不止,杜鹃赶紧抬起手,抓着我胳膊摇头说:“小炎,别生气,没什么的,都过去了。”
“过不去!你告诉我,是陈国富吗?是不是那个老杂碎干的?你不要怕他,我现在有能力办他!”咬着牙,我异常愤怒地说。
“不是的,小炎,是他老婆找人打的,我罪有应得。我们不说这些了。”她慌张地转过头,尽量平复着心绪说,“你最近好吗?你和江姐,应该快结婚了吧?”
她这明明就是想岔开话题!而且我根本不信,是陈国富老婆打的她!
长舒一口气,我压着心里的愤怒,既然她不想说,那我就暂时不提那些。
朝杜鹃一笑,我说:“杜鹃,你看看门口,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