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恒看着面前这张精致美艳的脸,轻笑一声说到:“不知能否请阿浅到茶楼上喝一杯,大哥有些事要同阿浅说。”
温浅有些疑惑,但想了想,还是应了下来。
温恒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这处位置被几道屏风隔开,温浅站在窗边往街上看了一眼,在温恒对面坐下。
温恒也不同她客气,直接给她点了一杯这里上好的茶,看了眼温浅面无表情的脸,说:“阿浅如今同大哥倒是有些生分了。”
温浅没想到他一开口说的竟是这个,一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承认因为温之延和沈氏的缘故,她不希望和温恒有太多的联系,但却没法当着温恒的面说出来,只得干笑了两声。
温恒并不太介意温浅的反应,依旧温和地笑着,说:“其实我很早之前就知道阿浅不是我的妹妹!”
听了这句话,温浅下意识瞪大眼睛望着他。
“阿浅被父亲领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到了记事的年纪。”温恒说着,仿佛看到了当年的画面,温之延将温浅带到他面前,对他说“她以后也是你的妹妹”。
温浅其实和温晴差不多大小,不过和当时特别爱哭闹的温晴不同,温恒见到温浅的第一眼,就发现她安安静静的,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你。
后来,温恒总是爱带着温浅玩,即便被沈氏说过很多次温晴才是他的亲妹妹,温恒也没有变过,总觉得温浅乖巧的样子很是讨人喜爱,所以有什么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拿给温浅,这也是这么多年来温晴总是看不惯温浅的原因之一。
过了没几年,温浅又被送了出去,送到了落雪山庄,一年到头温恒能见到她的次数并不多。可是他却一直没能忘记这个乖巧听话会跟在他身后叫他“哥哥”的小姑娘,每一次见面他都觉得温浅比之前又漂亮不少,直至出落成如今这样一个有倾城之姿的女人。
随着年岁的增长,温恒渐渐发现自己对温浅的感情并不像单纯的哥哥对妹妹那样,可是在温之延的眼皮子下,他并不敢有什么逾矩的行为,只能不断在心底里暗示自己,等温浅出嫁之后就会好了。
可是事实并不如他所愿,他看着温浅跟陆景洵站在一起郎才女貌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的嫉妒之火熊熊燃烧,认为只有自己才配站在温浅的身边。
见温恒似乎在出神,温浅轻轻叫了他一声:“大哥?”
温恒这才从回忆里回过神来,将眼睛重新聚焦到温浅脸上,没有犹豫,抬手握住了温浅放在桌子上的小手。
温浅被温恒的这个举动吓到了,下意识就想抽出自己手,可是敌不过温恒的力气,半天也没挣脱开。
“阿浅,其实我……并不喜欢凝寒。”温恒抬起另一只手伸过桌子挑起温浅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继续说到:“从始至终,我心里的那个人就只有你。”
那一刻,温浅觉得前所未有的恶心,连着身下的凳子往后推开,躲开温恒碰到自己脸的手,高声对着屏风外喊道:“青梧、飞絮。”
温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赶紧松开了温浅的手。
温浅没想到温恒居然这么龌龊,狠狠地瞪着他,说到:“我告诉你,你半点都比上陆景洵!”
这一句话成功激怒了温恒,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温浅:“我哪里比不上那个男人?”
不想和他继续在这里纠缠,温浅冷笑一声,说:“希望你能好好对待凝寒郡主,千万不要负了她。今天我可以当做什么什么都没发生,不过你最好断干净你那点龌龊的念头,不要再有下一次。”
说罢,也不管温恒什么反应,温浅头也不回地下楼出了茶楼。
温恒透过窗子看到那道聘婷的身影,握紧了拳头,在心里下定决心:“我一定会让你知道陆景洵哪里都不如我温恒!”
第43章 缱绻
从茶楼出来一口气走了好远, 温浅都觉得那股恶心挥之不去, 自己心里一直都很敬重的大哥没想到居然对自己有这种龌蹉的想法。
想到这儿, 温浅忍不住回头对青梧说:“拿张干净的手帕给我!”
青梧和飞絮听到温浅的声音冲进去时, 就看到她和温恒剑拔弩张的样子,并不知道进去时还好好的两个人这一会儿功夫发生了什么。不过见温浅此时的脸色黑得不行, 青梧也不好询问, 只得赶紧从怀中摸出一块干净的手帕递给她。
温浅接过手帕,使劲擦着刚刚被温恒碰过的手和下巴。没一会儿, 柔嫩的皮肤就被搓红了,直看得青梧和飞絮心疼极了。
两人对视一眼,飞絮还是忍不住劝说到:“王妃,没有什么脏东西了, 您再擦下去就要破皮了。”
温浅其实也感觉到被自己虐待的那两处的皮肤有点刺痛,但是她就是觉得那里脏极了,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心思,索性吩咐到:“回王府吧,我要洗个澡,真是脏死了!”
见温浅的脸色缓和了一些,青梧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到:“王妃,您刚刚没事吧!”
“没事, 以后丞相府那一家都别同他们往来了, 免得白白倒了胃口!”温浅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那张手帕扔进了垃圾堆里。
“是,我们知道了。”两个丫头乖巧地应下。
三个人走回马车那里时,跟出来的两个侍卫正急得团团转, 此时见到他们王妃安然无恙,才松了一口气,毕竟脖子上这颗脑袋算是保住了。
温浅回了别亦居,还觉得恶心的慌,也没什么吃饭的胃口,直接让下人打了热水倒进大木桶里,又让青梧、飞絮往里面加了些春天时候收集的花瓣,准备好一切后脱了衣裳将整个人浸泡进去。
这个澡温浅洗了好久,期间还让人换了一次热水,直到水都快凉透了,才觉得身上洗干净了。
今天折腾了大半天,又在水里泡了这么久,刚刚在木桶里温浅就觉得眼睛上下眼皮直打架,索性省去一堆麻烦,裹了件中衣就出了净房,打算直接上床午睡。
结果温浅的瞌睡在看到屋子里端端正正坐着的人时瞬间清醒了,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陆景洵来了却没人给她通传一声?
陆景洵看上去倒是比温浅淡定许多,瞥了眼只穿着薄薄一层中衣的人,她胸前的布料因为被发梢滴下来的水滴打湿而紧贴着肌肤。陆景洵轻咳一声,沉声说到:“去把衣服穿上!”
温浅这才如梦初醒,也不敢去细看陆景洵的神色,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里间,叮叮当当好一阵后才算是收拾妥当。
而坐在外面的陆景洵听着里面的动静无奈地轻笑了一声,看来以后得好好加强某人的心理素质了。
温浅仔细地对着铜镜将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确定没什么差池后,深吸了一口气,才抬步往外走去。
看了眼此时正眯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的某人,温浅决定先发制人:“你为什么擅自进我的房间?”
陆景洵也不说话,就这么神在在地看着温浅,温浅终于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抬手摸着鼻子小声说:“虽然这南安王府是你的,但是别亦居好歹是我住着的!”
看着温浅一脸委屈又不得发作的样子,陆景洵越来越觉得逗温浅是件有意思的事,于是长臂一伸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拉到腿上坐着,抬手揽住她的腰,趁温浅还未反应过来直接在她嫣红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温浅的脸瞬间爆红,下意识地轻推着陆景洵的胸口,想要从他身上站起来。
“别动!”怀中是温香软玉,随着温浅的动作陆景洵觉得身体里的火蹭蹭地冒着,只得开口警告不安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