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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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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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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无用,又凭什么参与西丹的国事,大言不惭!

然而那个总是坐阵的九皇子,却一针见血看出他的真正用意。

想来,便是拿茹毛饮血吓死了那群人,也不算本事,以德服人才是正道。

那个大国还是有人才的。

西丹王再略微深入一下,便发现夏侯乾果然足智多谋,说话并不曾有损大郯威仪,几番谈下来,不由得在心中暗暗佩服。

“哈哈哈,九皇子所言甚是,其实这是我与诸位开得一个玩笑,并无任何不敬之意,还望九皇子海涵……”西丹王突然豪爽大笑,不仅做了解释,还用了许多中原词句,凝固的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气氛重新活络起来。

“好说。”夏侯乾微微一笑,身后的侍从皆松了口气。

他们方才都捏了一把汗,担心西丹王一怒之下,将那些归来的将臣唤入帐内,把使团剁成肉泥。对于惯常喜欢野兽行径的西丹国,这种事应该不是没可能发生的。

“来人,将炭火端上来,让大郯来的贵客尝尝我们草原的烧烤美食!”

西丹王大手一挥,早有人掀开帘帐,等候在外的西丹少女将一盆盆无烟炭火端了进来。少女们戴着精致漂亮的雪帽,缀着五彩珠子和宝石,头发皆扎成小辫垂在肩头,一颦一笑皆有独特的韵味,美丽浑然天成。

在她们的伺候中,那些原本要生吃的肉全都变成了滋滋作响的,散发着香气的烤肉。一时之间,大帐中充满了欢声笑语。

每个席面都配有两名少女,夏侯乾坐在西丹王右侧,独配了一名气质与众不同的女子。她穿着齐胸裙裾,长发及腰,色泽如缎披肩而下,垂荡在腰间,头发全无任何钗饰,脸上戴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容貌若隐若现。一双大眼柔情似水,身姿妖娆,玉手轻轻翻着烤肉,再将肉串在一起,送到夏侯乾唇边。

夏侯乾不习惯被人喂,伸手去拿,那女子又将竹签子拿走,嘤咛一声,似有不满。夏侯乾不拿,她又贴上来要喂他,几番重复下来,夏侯乾也累了,正要屏退那个女子,忽而眼光一动,看到西丹王边喝酒边看他。

他心里暗笑,转而抓住那女子雪白的皓腕,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女子娇呼,却很顺从地贴在了他的怀里,轻纱微微拂动。

夏侯乾唇角荡起笑意,低下头来。

女子欲拒还迎,夏侯乾不容她反抗,两人越贴越近。

女子被团团抱住,身体火烫,小手犹如蛇一样钻入他的衣衫中:“殿下,唔,嗯——”

夏侯乾压着她,温厚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你叫什么名字?见过我吗?”

女子眼神迷茫,脸贴在他胸口,亲着他的下巴:“我叫碧鹞……第一次见殿下,已被殿下风姿迷住……”

呵。

夏侯乾可没忘了第一个爱上的女子是怎么骗她的。她也是这样,信口胡说,哄着他,且情真意切,倘若不是吃了大亏,绝对猜不出是假的。这世上,长得美貌的少女,果然是有毒的。

夏侯乾任她亲着,笑意不减:“那么碧鹞,我与你初次相见,无冤无仇,你又为何想要杀我?”

碧鹞犹自沉浸在妖娆中:“嗯?”她的目光依然很甜,很媚,小手已经快要探入夏侯乾灼热的胸口。

“啊!”

随着一声尖叫,夏侯乾一把捏住碧鹞的手腕,将她的手高高举了起来。碧鹞痛得面容扭曲,檀口呼痛,然而那指尖,却捏着一枚泛着青光,犹如牛毛般细的毒针。

“再怎么样,也不该将毒汁涂得这么满,万一刺杀不了别人,反伤了自己,倒不好了。”

夏侯乾低声笑道,耳语般的气息令女子花容失色,他顺手一震,毒针落地,利落松开了碧鹞的手。碧鹞本是靠在他身上的,此时失去依靠,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一圈,非常狼狈。

她爬了起来,一把扯下面纱,原来是个顶顶美貌的少女,鼻若悬胆,唇若娇花,配上生气的表情,更为生动。

她怒气冲冲推开扶她的西丹王,冲夏侯乾大骂:“喂,你们中原的人这么不懂得怜香惜玉吗?不就是拿毒针扎一下吗,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而且我有解药啊,你干嘛这样对我!野蛮人,粗俗,不是好东西!”

然而她骂得这样厉害,那个英俊的男人却依然无动于衷,只是拾起了地上的面纱,握在大掌中。

西丹王忙下来和解:“碧鹞,不准胡闹!”

碧鹞委委屈屈叫了一声:“王兄——这个野蛮人摔得人家好痛!”

夏侯乾听她叫西丹王“王兄”,便想到她原来是个公主,难怪这般骄纵蛮横。

几个使者咋舌,窃窃私语:“这位公主刺杀九殿下不成,反而恶人先告状,道理何在?”

这几句话被碧鹞公主听到了,大声道:“我说了,是开玩笑啊!谁会把玩笑当真啊!王兄说你们很聪明,我只是测试一下你们到底有多聪明而已,我有错吗?”

听着似乎没什么错,如果她手里的不是毒针,如果她不是西丹公主,恐怕

这下就连西丹王听了也觉得妹妹太过无礼:“碧鹞,你到现在还在胡说,还不快退下去!”

碧鹞泪水刷的一下落了下来,被王兄斥责显然超出了她的认知,她嘴唇颤抖,脸涨的通红,恨恨地看了一眼夏侯乾,随后捂着脸冲出了大帐,侍女去扶她,却被她推开,留下西丹王为她收拾烂摊子。

西丹王道:“我这妹子素来喜欢胡闹,这可真不是我安排的,我已经折服于你们九皇子的惊人才学与谋略胆识了,不会额外再用刺杀这种雕虫小技……”

然而使者们看他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后来的每一天,都像是在重复这一天。

西丹王表面依然折服于夏侯乾,但对于关键问题却总是含糊不清,顾左右而言之。夏侯乾摸清了他只不过是在拖延而已,也只好陪他耗着。至于那位碧鹞公主,也着实令人头痛。大约是夏侯乾那日令她颜面大失,作为女子实在羞愤难当,日日来找他的麻烦。

不是发毒针扎他,就是在他的饭里汤里下料,更会在晚上夜访,砸桌子凳子椅子,瓷器花瓶水罐,一不顺心还会打人。夏侯乾无奈,只好与侍从同吃同睡,让人不要招惹她:“公主爱砸什么就砸什么,左右是大郯送给西丹的。”

气得碧鹞公主愈发砸的响了。

夏侯乾不是没遇到过这种骄横的女子,宫中的小公主比她娇蛮得更多,只是他一向不理,再一比较,愈发觉得杜月芷性子难得的好,从来不无理取闹。

西丹王倒像是纵容妹妹去找碴,他的几位姐妹出嫁的出嫁,和亲的和亲,身边只有这个小妹妹,难免不宠着。然而夏侯乾再怎么冷漠,看到碧鹞公主欺辱使团的一位谋士时,终于大动肝火,抓住公主飞上了一棵大树,然后将她绑在上面,足足吊了一个时辰,他守在下面谁也不让救,还是西丹王听到消息将人放下来,公主的嗓子都哭哑了。

碧鹞公主经过这一次,渐渐失却了最初胡闹的兴致,也不摔东西,不打人了,使团以为终于消停了的时候,某日,碧鹞公主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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