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说:“就凭一个祖训,你们竟然相信了这么多年?”
王驼子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可霍先生的确有那个能力控制我们镇子上的人,不信你出去问问,有哪一家如果不听话出了镇子,能跑得掉的?”
只是说到老而不变,我突然想起一个人,和我们交换条件的塞老板。
此时窗外,倾盆大雨突然纷纷而落,像某种预警,想要提醒着我们什么。
我们留下哭泣的王驼子和那个假霍先生,暂时离开了主宅,他们的思想经过这么多年的洗脑行式,想要一时点透他们,绝非易事。
回到西后院,我们一起聚在老道长卧室里,小白给他服下余音道观的秘制药丸,我又帮他做了眼部清洗,老道长说已经不疼了,只是视线摸糊。
可按照常理来说,那个怪胎死后,诅咒应该随着他的离去而自动消失才是,可是老道长眼上的伤只是缓解,并没有消失掉。
小白沉呤片刻,说道:“这说明,那个下咒的人还活着。”
“小白,你说得没错。”我转过身,恰好从窗子口看出去,看到院子里,大雨迷茫中,站着一个细高个子,身穿一条黑色裙装,打着一把大红伞的女人。
女人的脸在大雨冲涮下显得异常的雪白,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们的房间。
而这个子很高的女人,竟然就是塞老板,我莫名被她的眼睛盯得打了个冷战,不由后退:“她来了,就在院子里。”
小白和赵钦同时扭头从窗子口看出去,小白一脸不可思意:“竟然是她。”
“又或者,是他。”我潜意识里,不由得说了这么一句。
大家都诧异的看着我,我吸了口气:“很少有女人长得这么高,我也只是猜测。”
说话间,我脖子上一凉。
‘咝’汤圆一下子全身毛发直立。
我呼吸困难,缓缓的低下头,脖子上,什么都没有,只是觉得冰凉,好像有一只手,正在缓慢地收紧。
“阿月。”赵钦首先发现我的不对劲儿,我就站在他身侧,而此时,便吃力的斜着眼睛看了眼院外,只见大雨中的塞老板,正抬着一只手,五指,诡异地做着收紧的动作。
我们相隔得那么远,她竟然能控制住我。
赵钦的身躯,已婉若一道闪电飘出窗外。
狂风中,他的白衣飘袂,我的身体不能动弹,只能斜眼看着他,不知为什么,心里,好难受好难受。
只见赵钦面前的雨,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把这雨帘子轻轻撩开,给他敞开一条没有雨水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