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妹。”叫黑哥的拎小鸡似的拎着小白的衣领子,抬手就要打。
小白吓得脖子一缩,我出于本能急忙开口:“这位先生,他已经受伤了,再打下去,恐怕半条命就没了。”
黑哥的手就停顿到了半空,回头不满的瞪着我:“你哪位?”
我还没开口,小白便急慌慌的抢话说:“她是我女朋友,这里的护士。”
“啥,女朋友?”黑哥放开小白,走到我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呦,你小子有福气,一个烂赌鬼,一个破罗道士,竟然还有这样清秀的女人喜欢你。”
我有些憋不住了,无奈黑哥身后坐在床上瑟瑟发抖的小白一再让我挤眼睛,示意我救他一次。
黑哥说完又转身看着小白:“那好,既然你女朋友也在这里,咱明人不说暗话,还钱吧!”
“好……我还。”小白痛苦的从衣袋里掏出我给他的那五千块递过去。
黑哥一看不高兴了:“怎么那么少,你差老子的可是六万。”
小白苦着脸说:“对不起啊黑哥,我这一出院就还给你,你放心,就算我跑了,我女朋友不是还在这里工作的吗,由她做担保,你总该放心了吧?”
我快要气炸了,怎么可能莫明其妙帮他背债,就上前一步道:“小白,你胡说什么,凭什么我帮你还钱。”
骂他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把手伸进我的衣袋里,将那个包着硪鞘的信封给悄悄拿走了。
所以原本很平静的一晚,因为衣袋里没有那个东西,我突然看到眼前的画风变了。
威风八面的黑哥肩膀上,竟然搭着一只血红长指甲的女人手。
顺着这只手往上看,就看到一个身穿红裙子的女人,头发像黑绸缎似的到达腰间那么长,女人的脸,白得像日本艺技,白中还带着一层青色,眼睛黑溜溜的阴沉之极,而且她穿着红布鞋的脚,也是离地三尺。
相比起其他见过的鬼物,这个女人似乎怨气更重一些,本来大夏天的,窗外月朗星稀,可这时候,病房里无端端地吹起一阵冷风。
我们都还好,强壮的黑哥却抖着身子打了个冷战,回头对手下说了一句:“又犯了,拿来。”
这才看到他身后有一个人臂弯里抱着件狐皮袄子,急忙递给他。
小白称这时候对我轻声说:“看到没,沾上这么厉害的东西,这王八蛋活不过五日,你暂时配和我一下,先忽悠过这五天再说。”
我鄙视他一眼:“你竟然不出手救他?”
这时候,黑哥已经穿好狐皮袄子,他人本来就又高又胖,此时再穿上那件衣服,就显得整个人更是匪气十足,张嘴骂了一句:“靠,改明儿得找个医生瞧瞧,这打摆子是越来越严重,靠。”
在他说话的时候,他身后的红衣女鬼阴森森的裂开嘴笑了起来。
那笑容太渗人了,嘴角是笑的,眼睛却是杀人嗜血一般,偏偏就蓦地一下子盯上了我。
我吓得心里一缩,反件反射的在心里默念起‘梵束咒’,道通八方,鬼畜万离……
大概是多少起些作用了,那红衣女鬼脸色一僵,猛然对着大吼一句:“不要多管闲事。”
这声音好像是通过很强大的音响效果传出来的一样,我被震得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而其他人,到只是感觉到一阵冷风扑面。
似乎这阵风来得太突然太猛烈,黑哥和他的手下终于查察有些不对劲儿,其中有一个手下战战兢兢的说了一句:“黑……黑哥,这风从哪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