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则知穿着一件藏青色长袍,领口和袖口处都绣着流云纹滚边,腰上束着一条元宝纹腰带,上面挂着一条扇套。
他站在雪地里,鼓着掌,一身的贵气。
青衣书生也就是谭正飞快地将孟则知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遍,而后目光一闪。
这一身没有二十两银子可置办不下来。
至少能说明此人非富即贵。
意识到这一点,谭正当即敛起眼中的得意,一脸谦逊地说道:“雕虫小技,当不得兄台如此夸赞。”
孟则知得感谢前身的那些丫鬟小厮,好歹给他留了几件勉强能充当门面的衣服。
他笑着说道:“你过谦了。”
听孟则知回的是‘你’,而不是‘兄台’,谭正心里就有数了。
对方显然没有把他们当做同辈的学子看待,那这里面能探究的东西就更多了。
谭正立时便起了结交的心思,他拱起手,试探性地问道:“看兄台的打扮,似乎也是读书人,如蒙不弃,不若加入我们,大家一起探讨一二。”
孟则知欣然应道:“善!”
没有手机电脑,没有酒吧ktv,古人照样能把聚会玩出花样来。
比完了诗之后是投壶,斗茶,木射……彩头也是五花八门,古籍,茶叶,美酒……怎么风雅怎么来。
这九个书生里面,最有话语权的是以谭正为首的四个年轻人,他们身上穿的虽然都是布衣,身边却都跟着一两个小厮。
孟则知就坐在一边看着,偶尔也下场玩上一把,到了作赋的时候,几人有了分歧。
“我以为赵兄这篇《游览赋》做得最好,有先贤之风。”
“我更喜欢陈兄的这篇雪赋,最是应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