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初善还待在花紫见的房间里没有离去,剩下她和陆轻语两个人被花紫见关在客厅里,相见无言。
有些不明白,明明之前还对自己和颜悦色的人,怎么忽然之间,就感受到了不小的敌意。
不过这种情况,对陈初善来说根本不构成威胁。
太常见了。
又是一卷风雨袭来,倾斜着打下的白色雨点,已经可以直接击中阳台拉门,噼里啪啦的声音,此起彼伏。
等待的时间并不难熬,如果已经对事件的结果有了最差的预料的话。
这应该是正午最光明的时候,在坐在房间的沙发上沉默的度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
恍然似乎听到了电话的铃声,就像是幻觉一样的灵动感觉,但是卧室的门打开的声音让陈初善知道那不是错觉。
“喂,妈。”不是等待已久的范医生的电话,让花紫见眼里闪过失落。
微红的眼眶,虽然并不明显,但是那般异样的红,应该是哭过的吧。
“嗯,我知道了”“嗯嗯,我会跟她说的。”“好的好的,我明白。”不断的点着头,嘴里细碎的声音,嘴角微微勾起,眼里也有了欣喜。
花紫见依旧站在卧室的门口,没有挪动半分,注视着陈初善的双眼暗暗沉沉,浮上的细密的光芒被那暗沉中的涌动翻灭,然后化作涅粉,落下,消散。
陆轻语看到花紫见终于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满怀笑意的小跑着过去“紫见,你……还好吗?”
温润的双眸里满是担忧,柔和的嗓音吐出的话语忧虑得似乎经过了什么无法想象的煎熬。
可是那动人的双眸,即便没有光,也还是看着沙发上接电话的人,倔强的要知道些什么。
于是霎时间俊秀的脸变得苍白,想要伸出去的手,也缓缓的放下,任其垂落在身旁。
接完电话陈初善总算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看着花紫见“我妈说,沈姨没事了,手术很成功,而且,医院找到□□了,可以进行肾移植手术,台风过去之后我就回国。”
陈初善才刚刚说完,花紫见都还来不及接受那话里透露出来的惊喜,手里紧捏着的手机便响起,跳动的“范医生”三个字,像是天使,瞬间让光芒又重新回到那双动人的眸子里。
没有再待下去,说实话陈初善已经坐得屁股都麻了,看到花紫见喜极而泣的接到电话时,她也走到门前,打开了门离开。
回到自己的房间,已经没有了程露月的身影,而方思思则一脸沉思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思思?你干什么呢?”那俊俏可爱的脸此刻已经皱成了一团,陈初善还没见过有什么事让方思思露出了这么苦恼的表情。
“啊,学姐你回来了,情况怎么样?”郁闷的表情在见到陈初善时全然消散,然后赶忙问着。
“情况很好啊!对了,等台风过去,我可能就得提前结束假期回国了。”陈初善往里走着,边走边舒展着身体,还撑了撑懒腰。
“那好,那我跟你一起回去吧!”听到这样的消息的方思思有些异常的开心,一个熊扑过来扒在陈初善的肩头,就像是一个露出兴奋表情的考拉。
“跟我回去吗?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确定吗?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虽然我回去了,但是还有程小姐陪你呀,如果这就这么回去,不会很亏吗?”
陈初善本想着自己回国,方思思还可以继续玩下去,但是没有料到这么爱玩的人,现在这么急切的也要回去。
“啊不不不不,我是跟学姐一起来的,当然要和学姐一起回去,再说了,学姐你怎么可以留我一个人在这里。”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的方思思听到陈初善这么说,手扒得更紧了。
“嗯?你不太像是说这种话的人呐?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眯了眯眼,陈初善侧头盯着方思思,表情玄乎得像是看透了一切。
“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哪有什么猫腻,我就是想回去,工作,奋发,图强。”从陈初善身上脱离下来,高举着手,一脸庄严的人,看起来略有些滑稽。
“越来越离谱了,到底什么事?你不说我就去问程小姐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板着脸,陈初善意欲诈方思思一下,但是没想到提起程露月,方思思就像是炸毛的猫。
“诶,不行不行,不能问。”从新又扒回肩头,再次露出的表情,和刚才陈初善进门时看到的,一模一样。
本来想着要是方思思是在不愿意,那就算了,毕竟别人的事情,也不好问到底,但是方思思这又羞又怯的表情,倒是真是把陈初善的好奇心吸引起来了。
“好吧!你说不行就不行了我不问就是了,不过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呢?你可以选择相信我一下,说不定我可以帮帮你呢?”陈初善笑着揉了揉方思思的头,一脸知心温柔大姐姐的模样。
可惜此刻的方思思似乎智商已经点满“这是……以退为进……吗?”有些不相信的看着陈初善,缓缓说着。
“不说算了,起开。”晃了晃身上扒拉着自己的人,内心似乎有点被戳破计谋的羞愤。
“诶好吧,我说就是了,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但是……我该怎么说呢?”再次站直身体,方思思懊恼的抠了抠额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陈初善也不急,走到桌前,为自己倒杯水,然后慢悠悠的“直接说,时间地点人物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