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妧接过去看了眼:“不错,之前的功夫没白做。”
正说着话,门帘一挑,徐柔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她挨着徐妧坐下了,替女儿捶着腿:“恭喜恭喜,以后冰场分股了,可别忘了我。”
徐妧笑,把账本塞了她手里:“都给你。”
徐柔也笑着,看了眼云栖:“我是没有意见,但是人云栖是大股东,总得问问人家啊,还说都给我,都给我了,你拿什么给他?”
顾云栖很配合地笑了声:“我也没有意见,反正是一家人。”
徐柔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她越看云栖眉眼,越觉得有问题,他看向徐妧的眼神,纯情当中又带着几分温柔,她虽然不愿意相信,但是越观察越心惊。
不多一会儿,顾修远也进了帐篷。
他看向徐柔,徐柔对着他使了个眼色,二人就坐了一起。
其实他们坐在一起才比较奇怪,徐妧看了她们好几次,明明已经是离婚了的两个人,为什么默契十足,还总是以目光交流。
她看了顾云栖好几眼,云栖也诧异得很,几次目光交汇,心照不宣。
坐了一会儿,顾修远把云栖叫了出去,帐篷里面就剩下了徐柔母女,徐柔靠了女儿的身边,犹豫再三,还是没有问出口。
她觉得感情这种事,应该顺其自然。
但如果是顾家人,那万万不可。
徐柔才在顾家出去,那那三个孩子,都是徐妧的哥哥,属于兄妹。
这句话自始至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到最后索性没说出来,母女相互靠了一会儿,到了晚饭的时间,附近搭建的石屋里面,烤了很多条鱼,请商会代表和徐妧过去吃饭。
晚饭吃得还算愉快,一转眼就到了晚上。
正月十五,冰灯展出,还有烟花会,所有的烟花提前送了来,放在帐篷里面,那文也过来了,陆嘉南直担心她受凉,她坐了一会儿,架不住他啰嗦,起身跟他回去了。
晚上光剩下灯盏了,有顾良辰盯着,没什么事。
陆嘉南带着那文走了,眼看着天黑了,徐妧也出了帐篷了,她挽着徐柔的手臂,向她介绍着自己和顾云栖的成果。
徐柔似乎有心事,和女儿走在冰场上面,直牵着她的手。
出来的时候看见顾云栖了,只不过他站得老远,看着她目光复杂。
徐妧没太在意,陪着徐柔:“如果不是主办方在我,那我今天一定要跟着她们比一场,其实滑冰挺好的,我喜欢滑冰,这项运动推广了以后,相信很多年轻人没事都会过来的。”
徐柔嗯了声。
徐妧继续和她说着话:“冬天滑冰,春秋游湖,夏天游泳,如果可以的话,把这边变成浴场,那我们就能坐家收钱了。”
徐柔笑了:“春夏秋冬,都被你们利用上了,那得交多少税啊!”
徐妧也笑:“多交点,也算为国为民做贡献了。”
母女二人相互依偎着,在冰场上面走来走去的,徐妧闲谈的时候,目光却在人群当中搜寻着,顾良辰的军装和警队的人穿着不一样,应该很容易看见。
走了一会儿,天黑了,冰场边上的冰灯都亮了起来,随着各种颜色的灯光交错,看热闹的老百姓都上了冰上,徐妧趁机让人这个时候放烟花。
她始终和徐柔在一起,这个时候,徐柔想起了马文才,赶紧去撇下徐柔去找马文才了。
高台上面,还有人讲着话,徐妧没注意到他的模样,四下乱走着。
人群当中,她找了好半天,终于看见了顾良辰的踪迹,他和警队的人,都在边上拉着警戒线,不让人上前,光等着放烟花了。
徐妧大步走了过去,不过才要上前,忽然被人拉住了。
回头一看,是顾云栖。
云栖拉住了她的手腕,让她等一下。
徐妧左右看看,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忙问他怎么回事。
顾云栖没有放手,把她拉到一边去:“刚才我爹给我叫了出去,你猜他问我什么?”
徐妧急着去找顾良辰,站了一站:“问你什么?”
顾云栖抬头看了眼夜空,正是这个时候烟花已经点了起来,炫目的小火球一个又一个地上了夜空当中,好多人都惊叹不已。
云栖放开徐妧了,叹了口气:“我爹以为我和你在秘密交往,所以问我怎么回事。”
什么?
徐妧顿时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他为什么要问你。”
顾云栖坦然地看着她:“还能怎么回事,他看见我和你站在一起,就怀疑我们在一起,特意单独问了我,这个时间了,他是怎么发现的,他们也真敢想。”
徐妧瞠目结舌地看着他,云栖也有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怎么想的,平时我都和你分开走的,就是今天,也没有什么太亲密的动作,他就认定了我好你有什么事,让我说,不过我没说,我什么都没说,因为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徐妧哭笑不得:“那你爹什么意思?在他以为是我和你交往了之后,他是什么态度?”
顾云栖看着她,目光浅浅:“他不同意,还有点气急败坏,说是三百年了,这是伦理道德,尤其徐老板才搬离大帅府,所以关系这么复杂的话,只怕民众都要笑话了。”
这本来就是道德伦常之外的事,看着顾云栖,就仿佛看见了她和顾良辰的未来一样。
烟花又在夜空当中绽放,徐妧无力地站了一边,她远远看着顾良辰,没有动。
他回身看着她了,左右看看没有什么熟人,这就走了过来。
徐妧看着他,眼眶一下湿润了起来。
顾良辰先还走着,上前两步之后,大步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