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作为一个朋友来说对你不好吗?”易修彦问道。
虽然这问题让阮沛沛觉得奇怪,但答案是肯定的,“要是作为一个朋友的话,你对我还算可以。”
易修彦不仅帮了她好几回,还带她去见了外公。
“就还算可以?”易修彦挑眉问道,他抱胸的样子显然是显示着自己心情不佳。
于是,阮沛沛又想到,这人今天还把她仅仅提过一嘴的事情放在心上,带她来母亲以前居住过的地方,就连死因都帮她找了。
阮沛沛道:“你是一个非常够意思的朋友。”语气认真,态度诚恳,不得不说,要不是易修彦提起来,她还真的没法一下子想到原来易修彦帮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对于这个回答,易修彦还算是比较满意的,“那你,是不是也应该用称呼俞昊晨的方式来称呼我?”
这么一说来,好像也道理,可阮沛沛转念又一想,修彦?这不是他家里人叫他的方式吗?她这么叫是不是有点……窜辈分了?
想到这里,阮沛沛摇了摇头,“我不想跟你妈叫你的方式一样,太惊悚了!”
易修彦一时语塞,本来好好的一件事情,他真的想撬开阮沛沛的脑子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
“总之,不能叫大名,应该有一个别样的称呼。”不过,想了想阮沛沛的话好像也有点道理,再说,他不介意更加亲近的称呼。
可阮沛沛却摇了摇手,“哎呀,称呼嘛,随便,你想听什么,我以后跟着叫就行了呗?”她不明白为什么易修彦这么执着于称呼的事情。
比起这个,她更加在意的是,虽然她猜测母亲是一个人到这里来养病的,但是阮崇年这个名字就真的是一次都没出现在过记录本上?
阮沛沛难以抑制心中的疑问,又一次将记录本拿起来,她翻看了两页之后,问道:“这个记录本,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么一本吗?”
“对,就只有这么一本。”易修彦似乎有些心不在焉,他的目光,莫名地盯着阮沛沛身后的柜子。她跟着目光转身看了看,柜子是虚掩着的,上面虽然有锁,但似乎只是个摆设。
阮沛沛又看了一眼易修彦,回头,猛地打开了柜子。
这并没有因为是关上的,打扫的人就忽略了,反倒是这个地方,像是房间里面最干净的地方。
里面有一个小箱子,在边边角藏着,如果不是阮沛沛拿着闪光灯照了进去,只怕是发现不了。
柜子分两层,上边儿有明显的挂衣杆,下面则像是用来放行李的地方。
阮沛沛体积小,就担负起了拿出东西的责任。
将小盒子拿到手,阮沛沛退了出来。她也没顾着站起来,就蹲在地上,因为,她此时的注意力,全都在这个小盒子上。
盒子上有刻着名字,不是非常整齐,但却能看出来,是“秦琴”二字。也是她母亲的东西?阮沛沛忽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在进屋之后,这里面所有的东西都是放在面上的。
“不打开看看吗?”易修彦在她身后冷不丁地问了一句,才让阮沛沛停下对盒子表面的观摩。
盒子面上斑驳,不难看出是有些生锈了,这也让阮沛沛花了一会儿工夫才将它彻底打开。里面的东西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也就是一本本子,一沓照片。
可……一本本子?阮沛沛将本子拿了出来,这本子她见过,和家里秦镇寄来的本子,是一套的。不过,显然两者里面的内容是不一样的。
先前阮沛沛看秦镇寄来的本子的时候,上面前小半部分是用来记日记的,那么,这本东西里面是用来干什么的,其实不难猜测。
阮沛沛抚了抚本子,将扣子解开,翻开了第一页。
果然,这是一本日记,不过,是在秦琴到这里之后,开始记的日记。这比她之前到手的小半本日记的笔记要成熟许多。
但是,这东西,不应该在这里看。
将本子收起来,阮沛沛拆开了照片。这时阮沛沛想起了起身,因为……她的腿好酸。
边看着,阮沛沛边坐了下来。
内容似乎和易修彦刚刚给她的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大多都是一些风景照,不过,照片有的却糊了,又或者说是角度不太一样。
不知道是翻到第几张,阮沛沛终于找到了一张有母亲的照片。
似乎是在夏天,她穿着条米黄色的裙子,她看着拍照的人,嘴角扬起的微笑十分温和,或许是因为身体不太好,在大夏天,秦琴也披了一件白色的小开衫。
“怎么了?”易修彦见阮沛沛盯着照片不说话,便问了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