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恩冷笑一声,淡淡地道:“我要见金燕潮,见了他,我会把一切都说出来。”
男子略有些迟疑,旁边的另一个守卫附耳低声道:“小心这女人搞花样……”
男子猛一挥手,镇定地道:“哎,你仔细看这女人的长相……说不定是有些来历的…可不能轻举妄动,毕竟是探长连夜带回来的女人,说不定他要亲自审问的……咱们要是因为这档子事儿栽了,就不划算了,对不?”
“嗨,探长现在哪有功夫搭理这个女人呀?”旁边的守卫轻笑一声,一副懊恼不休的样子。
铭恩被关了三天,也没有见到金燕潮。
每天都会有人来折磨她,后来渐渐动上了刑具,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
铭恩被打得伤痕累累,偏偏夜里下起了雨。
地牢里冷得像冰窖。
铭恩蜷缩在牢房的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却听到有厚重的脚步声从门外移了进来,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她。
黑暗之中,一个硕大的人影向她伸出手来……
铭恩一抬头,“啊”地叫出声来。
这不是梦寐,也不是幻觉。
那人已经压上身来,一股刺鼻的老烟油子混着酒精的味道。
铭恩本能地坐起身来,双手用力向外推搪着。
可惜那人的力气好大,在漆黑之中打了一个酒嗝,暧昧地倾诉道:“小美人,那天我一见到你,骨头都酥了,这两天可想死我了,他妈的金燕潮的那群守卫胆子也忒小了,说什么不能随便乱来,害得老子一直下不了手,哼,今天的守卫全换成了老子的哥儿们……大家说好了,有福同享的……我他妈的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漂亮的女人……你不要躲嘛,我保证会很温柔的,肯定会比他们温柔,呆会儿那两个小子也就不好说了……来嘛…你过来……”
铭恩瞅了空子,一把推开他站起身来,却是避无可避,四四方方的一间牢,又能逃到哪里去?她害怕极了,浑身不停发抖,噤声道:“你不要过来……难道你不想活了吗?你做出这样的事,就不怕……金燕潮要了你的命吗?”
那人涩涩地冷笑了两声,双手叉腰,摇头晃脑地道:“啊呸!他自己还不知道在哪儿风流快活呢?还能管老子这档子闲事?来,你跑不掉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上前,很灵巧地堵住了铭恩的去路,一把托起她的脸就势吻了上去。
铭恩嫌恶地别过头去,挣扎着,手脚并用地踢腾起来,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人呲牙咧嘴,结结实实地扇了她一记耳光。
铭恩咻咻地喘着气,疼得眼泪流了下来,那人急怒攻心之下扑了过来,双手用力揪撕,“哧啦啦”一下子扯开了她的衣衫……
灰暗的墙壁上漂浮着狰狞的阴影,一张张青面燎牙的恶鬼,正在得意洋洋地狂笑着,恍惚间又不见了,只有污浊的气息在冷寂之中渐渐蔓延。
四周仿佛有悲凉的寒风吹过,铭恩只觉得一股透彻身心的冰冷,她咬紧了压根,涕泪横流地挣扎着,也渐渐失去了气力。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么绝望,这么心灰意冷。仿佛光洁平滑的皮肤上,突然生了一块癞疮,怎么抖擞也抖擞不干净,那肮脏可怖的景象,说不出的让人作呕。
铭恩的胃里翻江倒海着,哇一声,真的吐了出来,白哗哗地吐向了那人身前。
那人一愣,停了下来,扎煞着两只手,“哎呀”了一声,叫道:“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麻烦,这还没怎么碰着你呢,你竟吐了老子一身,他妈的,真晦气……”
正说话的工夫,铭恩用尽全身的的气力向上一顶,正踢着那家伙的痛处,那人不禁跳起身来,啊呀呀的一通乱吼乱叫:“你这个臭丫头,踢着老子的命根子了,看老子打不死你,哎哟,疼死我了……”
铭恩拽着凌乱的衣衫,站在墙角,犹如离群受惊的小兽,瞪着惊恐的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那人半天才缓过神来,凶神恶煞地咬咬牙,作势又要扑上来。
铭恩伸出手,抓住了桌子上一只茶碗,“啪”地掷向地上,支离破碎,飞速捡起其中的一片,退后了两步,将锋利的刃口对准了自己的喉咙,一字一顿地道:“你再过来,我就一下子捅进去……?”
那人狂性大发,露出了阴森森的狰狞面目,双手揉搓着,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在墙角里全身颤栗的女孩,嘿嘿地笑道:“我今天就是杀了你,你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铭恩走投无路,心下无望,锋利的瓷片将她的手心绞出了一道道可怖的血痕,她贝齿轻咬着,绝望地喘着气,眼睛一闭心一横,莹亮的刃口眼看着要狠狠刺向自己。
那人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倾身上前,将她摁倒在地。
铭恩喘不过气来,一双濒死的眼睛大睁着,她惊惧地挣扎起来,却渐渐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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