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说话的时候,看不出一丝气急败坏和恼怒,显得非常平静。
可恰恰是这份平静,让人忍不住联想起一句话——暴风雨之前的宁静!
杜家的所有人,甚至连梅川内酷,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即使楚南没有说,要怎么去帮苏浅静讨回公道,但是他们都知道,危险要来了!
而白天就像是一个崇拜偶像的迷弟一样,见楚南要大展神威了,激动到把拳头都死死捏紧。
只有苏浅静,还沉浸在死而复生,为自己还能够重新依偎在楚南的怀抱里而喜悦。
楚南只好又问了一句:“静姐,告诉我,是谁把你打伤的。”
“啊?”苏浅静见楚南叫自己,本能的抬头看向楚南。
却没有像白天样,跟楚南告状,说出是谁动的手。
不是因为她是个圣母婊,觉得应该饶恕伤害自己的人,而是她刚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幸福世界里,压根都没听到楚南问的是什么。
倒是杜斌,感觉到了死亡在靠近,没等苏浅静指认,直接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朝梅川内酷靠近。
嘴里惶恐的喊着:“梅川先生救我,梅川先生快救我,我不想死啊!”
楚南抬头朝杜斌看去,一手揽住苏浅静的纤纤细腰,一手直接抓住了杜斌的头发。
淡淡的对杜斌说道:“这么看来,是你把我静姐给差点打死的……”
“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杜斌哭着求饶。
楚南淡淡的问道:“我静姐让你放过她的时候,你有答应吗?”
杜斌一愣,想起了在回来的车上,苏浅静试图用苏杜两家的交情,恳请自己放她回去的时候,怒火中烧的自己,反而给了苏浅静一巴掌的事情。
这脸色更加惶恐,腿都软了。
楚南却继续说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甚至都没往地上吐痰,你就把她抓来不说,还差点打死她。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说着话,看了一眼桌上琳琅满目的菜肴,叹气说道:“而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竟然还有心思吃宵夜!”
说完,朝苏浅静温柔的说道:“静姐,趴在我怀里,闭上眼睛,不要看!”
有机会可以光明正大的搂住楚南的腰,缩在他的怀里,这让苏浅静想都没想,直接照做了。
紧紧的搂住楚南的腰,把头埋的深深的,心里甚至希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住。
楚南也顺势摁住杜斌的头往前一推。
杜斌知道,生死就在这一线之间,使出了吃奶的劲,想要稳住身形。
可他很快就绝望了,他发现自己不仅无法稳住身形,就连偏离楚南力量的轨道都不能,抬头挺胸都做不到。
就这么直直的,以弯腰斗牛的姿势,冲了几米,脑袋磕在了巨大的实木餐桌上。
嘭!
实木餐桌,顿时就被杜斌的头给磕成了两半。
同样分成两半的,还有杜斌的脑袋。
头裂开的杜斌,在地上抽搐着。
杜家的所有人,连同着梅川内酷都傻眼了。
他们以前听说过,对待自己的同志,要如春天般温暖,对待自己的敌人要如同寒冬般冷酷这句话。
但直到今天,才是彻底从楚南身上明白这其中的含义。
楚南这是对待自己的女人如同春天般的温暖,对待伤害他女人的人,比寒冬还冷酷啊。
可楚南却是对这一切视若无睹,霸道的说道:“我今天来,是接我静姐回家的,谁敢是说个不字,我杀他全家!”
话音刚落,杜斌已经不抽搐了,腿一伸,死透了。
杜斌的老婆梅兰虽然恨杜斌的懦弱,但是终归是多年夫妻。此刻看到杜斌死了,终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悲戚的痛呼了一声:“不……”
这一下,楚南只觉得自己的脸被一巴掌给打得火辣辣的疼。
看到喊不的人是梅兰这个女人,顿时就尴尬了。他知道梅兰是阻止自己带苏浅静走,而是试图让杜斌别死……
但终归是喊了一声不,而楚南又不好跟一个死了老公的女人去计较。
于是面子挂不住的他,搂着苏浅静转身就要走。
刚走一步,胡子都被气的竖起来的杜霸天,红着眼睛,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说道:“就这么走了?”
楚南这才一拍脑门,心中懊恼不已,光顾着怎么去化解尴尬了,差点忘了公道还没讨完。
很明显,这件事情不止杜斌一个人参与了,他一个人的死,解决不了问题。
也不问苏浅静,而是问白天:“今天都有谁参与了这个事情,你给我指出来!”
白天心里也是憋着恨呢,今天要不是楚南来的及时,他自己会死不说,白老爷子乃至整个白家所有精英都要完。
甚至连自己最疼爱的妹妹,都要清白不保。
于是毫不客气的,把今天跑到楚南家里劫持苏浅静的杜家秘卫,挨个点了一遍。
被白天点中的杜家秘卫,都是本能的往后一缩,恨不得自己成透明的才好。
白天指点的很快,楚南都懒得去记,不耐烦的说道:“好了,懒得麻烦,反正今天他们谁都逃脱不了干洗。从今天起,江南再也没有杜家了!”
杜霸天被楚南这一句话,给气得牙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