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蔓原本还有些懊恼自己有些随意了,但是没想到居然得到了一个意外的结果。
嘉元帝觉得面前的女子刚才说的果然不是谦虚的话,棋的确下得很好,同他不相上下。瞧着面前人仍咬着唇苦苦思索的模样,忽然从腹中窜出了一股火气,上前一个横抱。
“这棋怕是到天亮都下不完了,*苦短,朕觉得还是珍惜良宵罢。”
阿蔓忍不住惊呼,双手却是自发自觉的环上了面前圣上的脖子。
“……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
“不知爱妃可会琵琶?”
嘉元帝兴致极好,他闲暇之余还有空逗弄身下已是满面酡红的阿蔓。
阿蔓忍不住睁眼,却因为灯光太亮,只眯着眼睛像嘉元帝翻了个眼风,妩媚的桃花眼就连眼角都带着淡淡的粉色,嘉元帝骤然一紧,狠狠地亲上了眼角,吮吸了淡淡雾气化成的小泪珠。阿蔓被这力道吓一跳,猛地一颤,原本抓着床单的手忍不住攀上了身上人的脊背,断断续续的□□声随即溢出。
事后*皆歇,嘉元帝唤人送水进来,正欲下床却发现自己被搂的紧紧的,不禁啼笑皆非。
“爱妃?”
没有反应。
继续唤:
“玉棠。”是叫这个名字吧。
这会有了动静。
身上的人仍旧将自己抓的紧紧,嘴里却是迷迷糊糊的念着。
“我叫阿蔓。”
“好好好,阿蔓,好好抱住啊。”
嘉元帝无法,由她抱着,起来却是反手抱住了她。拉开了帘子却发现赵福这个不长眼的居然还守在外面。转身扯了明黄色的床幔附在还没清醒的人身上,却是对着赵福低声呵斥。
“还不滚出去。”
赵福瞬间跑的没了影,看见外头正在嬉笑的小太监们咧着嘴骂了几句。
“不懂事的小兔崽子,没规矩,好好伺候着,竖起耳朵等皇上的吩咐。”
心下却是苦了脸,自己刚才可什么都没看见啊。皇上不会怪罪吧?心里直犯嘀咕。
阿蔓从小就喝牛乳养身子,养出了一身的好皮子。肤白胜雪,肤若凝脂,身子润滑的仿佛水珠滑落都不会留下痕迹。嘉元帝带着阿蔓下了水,却是苦不堪言。从来只有别人伺候他,哪有他伺候别人的理。偏偏眼前的人说话的跟只奶猫似的,让人无端端的就软了三分。
“这里也要洗洗。”
“还有这里。”
……
折腾了好一会才算是消停了。
嘉元帝搂着人睡下了,临睡前唯一的想法便是还好明日是休沐,不然恐怕睡不了几刻钟。
阿蔓醒得早,整个人还是混混沌沌的,脑子里就像是放满了浆糊一样,晕晕的。她半眯着眼醒了半天神,还是没反应过来。直到发现好像正有人在看她。她也迷迷糊糊的睁眼看去,小小的呵欠还没打完就硬生生的被咽下了。
“皇上您醒了啊?”
嘉元帝一向警觉,早在身边人醒了的时候就醒了,却没睁眼。他身边睡过很多的女子,有的看不见他,有的一早醒来便痴痴的望着他,不知道眼前这个人是何反应?嘉元帝忽然有点好奇。但是等了半响都没发现动静。他睁眼一看,眼前的人居然还是试图睁眼。
嘉元帝忍笑不禁,一把把她搂进了自己的怀里。
“怎么睁不开眼?”
阿蔓惊讶之下才回过神来,但是眩晕的感觉还围绕着,不禁低声撒娇。
“好晕啊。”
她自幼在江南长大,哪怕现在说着方方正正的官话,腔调里还带着吴侬软语的韵味。撒娇的话说来更是让人心都要酥了。
“待会儿让太医看看,今日就不用去凤仪宫请安了。”
嘉元帝治朝手段一向严苛,朝中的事情和后宫的事情分得清清楚楚,从来不会因为家族宠幸宫妃,也不会因为宫妃如何连坐家族。因此在后宫,人人都非常向往宠爱,因为圣上的宠爱在宫中便是最大的倚仗。他宠爱起来也是随心所欲,要不然之前的云昭仪也不会恣意得罪高位妃嫔了。
“蜜水。”还是尼尼哝哝的声音。
自幼就有的习惯,喝了蜜水就能缓过来了。
嘉元帝起身让人准备了,一思索,却仍旧躺了回去。
阿蔓这边仍旧黏黏糊糊,但是凤仪宫却老早就热闹了起来。
众人都在看风向呢。昨夜是这一届秀女中唯一能和安贵仪长相媲美的宋婉仪呢。听说这安贵仪喝宋婉仪在选秀中可是将其他的秀女都衬成了路边的狗尾巴草。
当安贵仪踏入凤仪宫的一瞬间,凤仪宫内的嗡嗡声都瞬间响了一倍,倒是这安贵仪却仍旧一副清清冷冷的模样,规规矩矩的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左手边的是兰贵仪,见她一来便捂着嘴巴笑。
“不知这宋婉仪可得圣上欢心。”
却得了安贵仪轻飘飘的一个眼神,兰贵仪颇觉得无趣,转而和她上首的颜淑容聊起了其他的事儿。
“从前上京两位明月,如今一位倒还是光滑依旧,另一位倒是暗淡了许多。”兰贵仪拿着帕子慢条斯理拭了一下唇角。
颜淑容摇摇头,有时候就连她都受不了兰贵仪这戳心窝子的话,不过话确实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