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伊萨，帮我找一下最近一个月的报纸，寻找那些死亡方式离奇的报道。”
正待张鱼试图讨价还价的时候，夏洛克又说了一句：“从几个月降到一个月，我已经减了很多工作量。快干！”
张鱼晃晃了脑袋，像一根陈年老黄瓜一样有气无力地翻找着资料，多亏她昨天才收拾过东西，不然就是花更多时间也没用。
“找到了！三个星期前，在圣保罗大教堂附近的一间公寓里发生了一件离奇的杀人案，死者居住的地方一向邋遢，死后却被人发现他的房间除了他死的那小块地方，都有收拾过的痕迹，东西都摆放地整整齐齐。连被撞倒的椅子都被扶正了。”
“还有，一个月前伦敦艺术学院一位教化学的教授被发现死在实验室的实验台上，但是本该被他无意间弄碎的试管都规规整整地放到了柜子里，上面还留着死者的指纹。上面还提到死者还特意帮忙打扫了一下实验室的窗户，比专门请的小时工弄得还要干净。”
夏洛克正在翻东西的手顿时慢了下来，显然是提起了兴趣，“这两起案子，苏格兰那群小绵羊破案了吗？”
张鱼继续翻了翻最近的报纸，没有发现任何后续报道，就摇摇头，“还没有。”
听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夏洛克露出了餍足的笑意，“有趣！我们现在就去苏格兰场看看，顺便会会那个天才的杀人犯！”
“这样有预谋高效率的杀人，必须是有人专门提供信息。伊萨，做好随时喊上约翰的准备。这可真是一个大工程！我们最近肯定会过得非常充实！”
听到耳边激动的伦敦腔，张鱼仰天无语半晌，顺便给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约翰点了根蜡。
世界如此美妙，我们如此胡闹，这样不好！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睡过头了(⊙_⊙)
第19章 夏洛克的烦恼
在一如既往只听夏洛克招呼的小黑车的帮助下，夏洛克和张鱼在下午六点正值警局下班的时候来到了苏格兰场。
因为昨天案件频发，雷斯垂德和一干警察还在忙碌寻找线索中，苏格兰场人来人往，倒也热闹。
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都和警察局无缘的张鱼很是稀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感受着这里紧张压抑的氛围。
夏洛克是这里的常客，大部分的警察都被他无情嘲讽过，几个在电视上出镜率比较高的警察比如多诺万警官，对夏洛克总是敬而远之。
所以即便是张鱼已经跟对面招待处的警官解释了很多遍，她和夏洛克是为了这次的案子所以才想要调取之前两个案件的卷宗，得到了回复也只有摇头和“no”。
正常程序无望，张鱼只好使用了非正常手段——上去找雷斯垂德。
此时她心里对打扰不经意间瞥见的满眼血丝的探长是很抱歉的，可是一想到夏洛克在车上的扣工资的要挟，她又狠下了心，敲响了探长办公室的门。
“请进。”
有气无力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张鱼扬起了专业的八颗牙笑容，推开了烟雾缭绕的房间大门。
“雷斯垂德探长，我是夏洛克的助手伊萨，请问你可以帮忙调取前段时间两个案件的卷宗吗？”
正在为昨天的事情一筹莫展的美型探长晃了晃脑袋，苦笑了一声，“是夏洛克让你来的吗？他在哪？”
“就在楼下会客室。”鉴于以后会经常和雷斯垂德见面，张鱼也稍微提醒了一下，“夏洛克已经发现了一些东西。或许你们可以稍微放轻松一点。”
“是吗？好了，我现在带你去拿卷宗。你需要的是哪些案子的卷宗？”
“就是那个杀人犯帮忙打扫屋子的案子，还有伦敦艺术学院那起案子。这两件案子和昨天安迪劳尔的案子很相似。”
在雷斯垂德的帮助下，张鱼抱着一尺厚的资料下了楼，和夏洛克开始一点一点查找线索。
纤细的手指在一张又一张纸上翻过，张鱼艰难地辨认着上面的英文单词，搜寻者自己需要的信息。
“这里，夏洛克，上面说公寓里的那个死者有吸毒史，房间里有少量毒品残留；而那个数学教授，出手阔绰，据查他个人的私人存款高达数百万英镑，和他的身份也不相符。”
夏洛克接过资料看了一眼，脑子里的一些东西立刻串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完美的锁链。
“对，就是这样。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杀手。他很会选时机。每次动手的时候都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只是他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毛病，这给他的行动留下了一些隐患，但是这个隐患好像也没什么不好，反倒是他的特色。”
“他杀人很讲究，追求杀人的技术，为了配得上他的手艺，被杀的人肯定不属于普通人。如果公寓死者是毒品中介，数学教授是为一些人做黑账，那么他们的死就有了足够的理由了。”
“你的意思是黑吃黑？”
很是自傲于自己大脑的张鱼真想给夏洛克跪下，她半点也没想通夏洛克话语中的逻辑性，眼睛似乎可以看见天上的小星星。
夏洛克鄙视地看了自己的助手一眼，基于某种炫耀或者是教育的目的，还是任劳任怨给张鱼细细掰扯。
“下个月是女王的生日，也是国庆日，议会已经打算要大办。上面已经对伦敦全面戒严，但是想让这些人听话是不可能的。伦敦的地下势力重新洗牌，这几个人的死或许是其中一个势力的手段。”
张鱼还是有些迷糊，“那安迪劳尔呢？是因为她的父亲？”
夏洛克罕见地迟疑了一下，“或许。……不对，是因为她的那个女朋友！她的邻居和警察说过，最近安迪的情绪一直不佳，好像是和她的朋友出了情感危机。杀了安迪大概是为了向那个急于摆脱安迪的女子示好吧！”
“……”
张鱼万万想不到还有这种情杀方法，只能自认见识少。
她靠在沙发上，伸了一个懒腰，漫不经心地轻声道：“就算我们知道这些都是一个人杀的，杀人的原因是黑吃黑，我们怎么抓住他？还有毒品和做黑账就算了，马克的死是因为什么？亲爱的福尔摩斯先生，你打算怎么进一步往下查呢？”
经历了这些事，张鱼只觉得眼前是一团乱麻，没有半点头绪。不过看夏洛克依旧胸有成竹的样子，或许，这就是天才和一般人的区别吧！
“叮铃！”
夏洛克的短信铃声响了，他的视线在手机页面上一扫而过，整个人顿时激动起来。
“伊萨，我们出发。小比利那边发现了一些好玩的东西。”
说完，夏洛克已经走出了房间。张鱼只能以平生最快的速度跟了上去，试图不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