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起身,伸手拔出腹部的刀子,抽过床头的衬衣捂在伤口上。
明傅義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睨着地上爬不起身的女人,嘴角挑起抹冷嘲,“你是不是觉得捅了我一刀,所以心里愧疚自责,害怕我惩罚你,想要咬破自己的舌头,一死了之?羌芜,我告诉你,你如果敢寻死,你身边的人也得给你陪葬,你的哥哥,还有你的好闺蜜”。
羌芜口中血腥弥漫,她不会真的想死,她只是赌一把,她恨怒之下捅了他一刀,直到他身上的血染了她一身,她才反应过来,惹怒了他,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她只能佯装咬舌自尽,以此来平息他心中的怒火和报复。
听到男人的警告,羌芜脸色一瞬煞白,眸子抬起,对上男人清冽嗜人的目光,“傅義,你到底有没有心?”。
明傅義漠然的脸色一怔,似乎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他有没有心?
他也想问问自己。
或许……
没有吧。
自他坠落悬崖,自她离开以后。
他的心就像死了一样寂灭,荒芜。
男人削冷的薄唇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忽然响起敲门声,蒋惠馨的声音透过门板小心翼翼的传进来,“儿子,小芜,你们没事吧?不要打架,有话好好说”。
羌芜一惊,这个状况可不能让伯母看见,否则她会受刺激。
明傅義倒是面色如常,身上的戾气隐去,他进来时已经将门锁好了,男人语气如常,“妈,我们没事”。
明傅義走过去,打开医药箱,给伤口止血,做了简单包扎,这才走到衣帽间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用西装外套掩盖住伤口。
明傅義走出来时,羌芜正披着一件睡袍蹲在地上,细心的擦拭着地板上的血渍。
男人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会,忽然抬腿走过去,弯腰一把拽住她手腕,将她整个身子提起来,按坐在床头,而后从里面的抽屉里取出一物。
羌芜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副软拷。
男人不由分说抓住她的手腕,将软拷套在她腕部,另一头拷在床柱上。
羌芜面无神色的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也不挣扎,不发一语。
套住一个人很简单,可是,能套住她的心吗?
男人朝她看眼,抬手抚向她的脸,语气忽然变的轻柔,“羌芜,你乖乖的,我心情好了,就会放了你”。
明傅義直起身,拉过被单,覆住床上的血迹,而后再不看她一眼,走过去将卧室的门拉开。
羌芜目光轻抬,见男人走路姿势有些不太自然,到了门口却又站的笔挺,她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住眼底的神色。
蒋惠馨站在门口,一个劲朝里面瞅,“没事吧?”。
明傅義轻挽过蒋惠馨的手臂,嘴角噙着抹温柔薄弧,“妈,没事,羌芜不太舒服,想要休息一下,走,我陪妈去晒晒太阳”。
蒋惠馨这才放心的哦了一声,被明傅義带着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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