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拉我女人手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
羌芜瞪了他眼,这个时候知道授受不亲了,男人不以为意,翘起二郎腿,脚尖轻晃,一副桀骜不羁的公子哥模样。
羌芜视线垂落,落在宋子煜的另一只手上,手腕处还缠着绷带,羌芜只觉眼里一刺,犹如平静的湖面泛起细碎的波澜。
宋子煜也曾是鞅大高材生,弹得一手好琴,参加过许多音乐比赛,获得过许多奖项。
如今,这只手废了,是不是等同人生里从此没有了光彩,她也是爱音乐的人,她知道音乐对他们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张了张嘴,只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滞闷的难受,最终一句话说不出来。
宋子煜见她神色暗淡,难掩伤痛,他抬了抬自己受伤的手,“幸亏就医及时,医生说有康复的希望,只是伤筋动骨一百天,日子长些罢了”。
羌芜抬头,眼里重新燃起希冀,“真的?”。
宋子煜挽唇,抬起另外一只手揉揉她的脑袋,“当然”。
江心芮将沏好的茶端过去,放在茶几上。
蔺晨漫不经心扫了眼,是有点渴了,他端起茶杯抿了口,不由蹙起眉心,什么破茶,真难喝。
江心芮耳朵里听着宋子煜的话,不由黯然。
能不能痊愈,她岂能不知,怕是这辈子他也不能再碰钢琴。
为了不让羌芜担心,就这么欲盖弥彰,还是不想她心存愧疚。
江西芮视线转向与羌芜谈笑风声的男人,这阵子他都是郁郁寡欢,茶饭不思,也只有在见到她的时候,他才会露出这样明朗如沐春风的笑容。
心被硬生生撕裂一道血淋淋的口子,疼的她呼吸都感觉到血腥的味道。
宋子煜,你真的爱上尤羌芜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