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玻璃窗,羌芜拿起探视对讲,“昭娣……”。
才一晚,徐昭娣却是神色憔悴了许多,“羌芜,我已经想开了,坐牢就坐牢吧,我会挺过来的”。
“我会想办法。”羌芜心疼的看着昭娣通红的眼眶,鼻尖酸涩难耐。
昭娣摇摇头,“没用的”。
仅隔着薄薄一层玻璃,两人相望,却似乎隔了千山万水,昭娣强颜欢笑,“十年后,你要来接我,怕是你的孩子都要叫我干妈了吧?”。
羌芜忍不住捂住嘴哭出了声,“昭娣,一定会有办法的……”。
“羌芜,答应我一件事”。
羌芜擦干净眼泪,“你说”。
“我爸在外面有了女人,整日不回家,我妈气病了,天天躺在床上也不出门,我放心不下她,你有时间去看看她,提醒她好好吃饭,不要熬夜,照顾好自己”。
羌芜点点头。
负责看守的警察走进来提醒,“时间到了”。
“我会照顾好伯母。”羌芜深深看了昭娣一眼,起身随着警察离开。
她失魂落魄的走在路边,不经意抬头,竟是天阙。
无论是多么绝望,有人悲伤,有人死去,这个世界依然如故,万千繁华,奢靡的令人心生荒凉。
广场上缓缓驶来一辆熟悉的跑车,羌芜一怔,下意识加快脚步,抬起的视线却好巧不巧撞上正从车里出来的男人。
她几乎是拔腿就跑,还没跑几步便被人拽住了手腕,男人三两步将她拖进了车里。
靳伯炎方才还在打电话,这会才放下手机侧首瞥了她眼,“去哪?”。
羌芜面无神色,“回家”。
她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需要她解决。
靳伯炎开车到巷口,羌芜推了推车门,发现锁着,她看了眼靳伯炎,示意他按下车控锁。
男人却置若罔闻,“徐昭娣可以不用坐牢”。
羌芜一怔,红肿的眼睛望向他,“什么意思?”。
她没有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竟然被这个男人监视了,他究竟是做什么的?
“解决这些事不过是我动动手指头的事,”男人健硕的身子倾压过来,“我花这么大本钱,买你乖乖待在我身边”。
羌芜脸色愈见煞白,她张了张嘴,却觉喉咙干哑堵塞,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好好考虑吧,”靳伯炎嘴角弧度肆意扬起,他神色泰然,不疾不徐,上半身坐回座椅,手指按向车控锁,“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