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的电话不断震动,培训课程期间按了静音,她似乎想事情想的入神并未注意,直到身后冷不丁传来震耳欲聋刹车声,车身几乎擦着她的裤子,羌芜这才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不由扭头看去。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男人雕塑般的侧廓,靳伯炎侧首瞥她一眼,“上车”。
羌芜迟疑了下,绕过车头到另一侧副驾驶座,方一关上车门,安全带还未来得及扣好,车子猛地提速,一个嚣张的甩尾,车头被调转,完全不按交通规章行驶,朝着相反的方向飞驰而去。
羌芜这才想起男人嘱咐她的话,只觉底气不足,她紧张的绞着手指。
“那个……”她抬头瞅向靳伯炎,鼓足勇气,“我们谈谈吧?”。
靳伯炎手握方向盘,墨镜下的眼里不免愠怒。
敢放他鸽子,真好。
“你说,”男人并不看她,“若是找不到好的借口,我会让你明白不听话的后果”。
羌芜深吸了口气,“抱歉,我手机静音,培训完我太累了,所以没注意手机,我也只是想散散步……”。
靳伯炎嘴角勾了勾,“继续”。
“关于我哥哥……”羌芜打算直奔主题,杀人不过头点地,死就死吧,总比整日提心吊胆的好。
“我哥哥的治疗费我会想办法还你,我也很感激你给他请了资深医师,可是,这无关我们之间的关系,我们……并不合适”。
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惯性使然,羌芜猝不及防,嘴里的尖叫还未脱口,整个身子狼狈地撞向挡风玻璃。
男人冷眼旁观,并未打算扶她,额头顿时肿起一个大包,羌芜揉着额头直喊痛。
“你敢再说一遍试试?”靳伯炎摘下墨镜,语调直线降至冰点。
“你这样强迫有意思吗?”羌芜咧着嘴缓解疼痛,“如果不爱,硬是拴在一起,不是折磨吗?”。
靳伯炎打开车窗,拿过仪表盘上的雪茄点燃,狠狠吸了口,浓烈苦涩的烟味直刺入肺腑,羌芜呛的差点流出眼泪。
“尤谢生还在医院躺着,你就敢这么跟我说话?”。
羌芜打开另一边车窗,驱散烟雾,这才觉得舒服些,“我只是实话实说,难道你要我拐着弯跟你说话?”。
男人吐出口烟圈,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透出一股危险的阴戾,“你也不怕我弄死你?”。
“你弄我不过是早晚的事。”羌芜冷笑一声,“我怎么可能把自己往火坑里送,明知道是自寻死路,还勇往直前,那不是蠢吗?”。
靳伯炎挑起性感的嘴角,眼底却是冰冷至极,“看来你很了解我,那你应该清楚,我想要的,没人能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