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煜显然也发现了不请自来的男人,他明显感觉到羌芜的不对劲,握在她腰间的手不由紧了紧,薄唇凑近羌芜耳边,“不舒服?我带你去休息室休息会”。
他说着握紧羌芜冰冷的手起身准备离开。
靳伯炎凛冽的眼梢微微下垂,目光掠过二人相握的手,深邃的潭底淬上一抹骇人的冷鹜。
男人步子不紧不慢,羌芜的一颗心随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提至嗓子眼。
“羌芜,我很想你”。
男人的声音一如既往的磁性好听,羌芜手指猛地揪紧裙摆,薄薄的布料被揉搓出褶皱。
灯光幽暗,男人镌刻如雕塑的俊脸在影影绰绰的光影中讳莫如深。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么?”靳伯炎逼近一步挡在二人面前,“别让我再提醒你”。
羌芜抬起眼,对上男人狭长的凤目,他竟然比宋子煜还要高出半个指。
靳伯炎目光落向宋子煜,“你走,还是留?”。
男人语气平仄,羌芜却清晰的嗅到危险的气息,她不着痕迹挣开宋子煜紧握的手,“子煜,你先走”。
宋子煜皱眉睇了眼羌芜,他想重新握紧她的手,却被羌芜后退几步下意识避开。
靳伯炎嘴角浅漾,他擦过宋子煜肩头跺步至那架钢琴前,修长手指缓缓滑过冰冷的黑白琴键,指尖轻按了几个键,发出单调拖沓的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