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是大好的周末,羌芜还在睡懒觉,昭娣吃过早餐在阳台晾衣服,客厅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昭娣忙擦干手上水渍,几步走向客厅茶几,取过手机看了眼来电显示便接了起来。
“昭娣,羌芜呢?打她电话怎么不接?”。
“她么,你还不知道,能躺着决不坐着,能睡着绝不醒着。”那边传来男人忍俊不禁的笑声,昭娣边说边走进卧室,费了好大劲才掀开羌芜裹成茧蛹的被子,“尤羌芜,你相好找你”。
“搞什么,让他哪凉快哪呆去,别扰我清梦。”羌芜咕哝几句,眼皮都没舍得动一下,手却凌空乱抓,一把扯到被子硬生生将自己化蝶成茧。
羌芜穿好衣服踩着狭隘的老旧楼梯下去时已是一个小时之后,果然看见一辆嘉年华停在不远处巷口,男人颀长的身子轻倚在引擎盖上,见到她朝她招了招手。
“子煜,你要带我去哪?还神神秘秘的”。
“去逛逛,中午一起吃饭。”宋子煜一贯笑的如沐春风,他轻揽过她的肩膀,伸手打开副驾驶车门,待她坐定后为她系好安全带,这才绕到驾驶座。
谁也没有注意身后不远处林荫下停了一辆黑色跑车,车窗开着,手肘撑在外,男人戴着墨镜,鼻梁高挺,雕塑般尊贵的五官更显冷酷,修长指尖夹着香烟,烟灰零星坠落,被风凌散。
见嘉年华开入林荫大道,男人随手弹落烟头,不紧不慢发动引擎。
羌芜盯着宋子煜温润俊朗的侧廓,前额的碎发被定型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眉目清隽。
她想起他们第一次遇见,也是在这样春光明媚的晌午,宋子煜开了间小型咖啡馆,生意不大好,倒勉强能维持营业下去。
宋子煜见她盯着他出神,身子微倾按了音乐播放。
“想什么呢?”宋子煜专注开车,透过后视镜看向她,“这些都是你喜欢的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