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芜怔仲了片刻,众人以为她被吓傻了,却见她唇角弧度上扬,犹如得到特赦令般狠狠擦了把额际的滚滚汗珠。
她几步来到昭娣身边,毫不犹豫一把推开褚延紧挨的身子,男人神色铁青,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撒手,到手的鸭子飞了。
歌曲播放完毕,包厢静的出奇,一根针掉下去都能听得清,十几双眼睛盯着两名女子的身影,羌芜搀扶着昭娣哭的虚软无力的身子,没有再看诸人一眼,缓缓一步一步拖着腿走向门口。
“炎少,这个女人也一并放了?”褚延不甘心的指着朝门外走去的徐昭娣。
他再怎么说也是人人奉承的官二代,家里老头子为官从政一辈子,这退休不久,他方上任根基未稳,不想得罪靳伯炎,他表面从事金融,手里却玩着大股资金,褚延甚至暗中查过,他的钱是经过了黑市的,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人常说得罪什么人都不要得罪这种摸不清底细的人,往往死无葬身,老头子千叮咛万嘱咐靳伯炎这种人最可怕。
可是,这也不代表能让人骑到头上拉屎撒尿,被人牵着鼻子走吧?
褚延眉宇间透出不悦,却在瞥见靳伯炎阴鹜晦暗不明的神色时,到口的话硬生生憋了回去。
忍字头上一把刀,果真如此。
靳伯炎并未理会他,他眼梢微抬,那抹纤细的身影即将走向门口之际。
“等等。”他明显注意到她纤瘦的后背陡然僵硬,几秒后她转过身,竟然直直盯视着他,嘴角漾了抹笑,看上去比哭还难看。
“还有什么事?”。
她的声音都隐匿着一丝轻浅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