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太想知道商芸芸的情况了,她肯定会给我很多我以前不知道的信息,包括她的去向。
这个女人我没找到,一直是我心头上的伤疤,我想找到她,必须找到她。
可离婚……
我最后打了电话给顾子崧,他那边一直没说话,轻微的呼吸声才知道他在听。
我左右权衡利弊,到底说,“我去不了了,有事。”
他始终都没应声,只轻轻一叹,挂了电话。
我直奔商芸芸说的地点,还没到,顾子崧的电话打了进来,问我,“在哪里?”
我看一眼前方的商场,“在西直门这边的商场。”
他轻声恩,“在附近找个地方落脚,我过去,我们离婚。”
咔!
我的心在一点点裂开,就像有人用刀子狠狠的划了一下。
我痛的眼前黑了一下,无力的应了。
等了他大概十分钟,车子缓缓而来。
透过咖啡店的窗子,我看到了他被人搀扶下车,小刘放好了轮椅,他勉强坐上去,一张脸苍白如纸,抬头看过来,对上我的眼睛,对我轻轻点头。
身后跟了两个工作人员,跟随他一起进来。
他的出现,顿时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觉得心里空的很,一直想要得到的离婚终于来临,却不知道如何接受这个事实。我更加没有想法哦,之前还在拖延反复给我承诺的男人如今这般着急的等待离婚,不惜直接出了医院带着工作人员来找我。
小刘推着轮椅一点点过来,近了,呼吸都近了。
我能听到自己因为紧张而不断乱跳的心跳声,这颗残缺不堪的心脏就要冲出胸膛。
他一直没说话,叫人拿了资料出来,我看也没看,乖乖的提着笔杆子签字,按手印。
那些黑字乱如麻,搅合我的浑身皮肉骨头都跟着发冷打颤。
许久,所有的协议都签署了,我交出了全部属于他的东西,房产证,结婚证,协议书,离婚书以及戒指。
他看也没看,眼神似乎从未落在我的身上,只轻轻一撇,叫人收了东西。
工作人员摆了东西出来,我们纷纷签字盖章,咔咔几声,戳了个钢印出来,红本换成了另外一种深红色红本,一人一个,这短暂而又荒谬的婚姻也就彻底结束了。
我攥着本子,全身发寒。
他是如何来又是如何走,我一遍遍的在脑子里面想,像放电影一样,每一张图都像刀子一样刻在我的心口上。
商芸芸的电话打进来,彻底的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这才提着包,抓着本子往外面走。
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雨,地上湿漉漉的,天空上还飘散着一朵乌云,可太阳光透过乌云透过来,洒在地上一片一片的阴影。
我有些踉跄,走的步子都没了规则,几次冲出去被车子的车笛叫醒,才回过神来继续前行。
踏进餐厅的那一刻,我顿时精神抖擞,看到光鲜亮丽的商芸芸,这股伤感也莫名消失。
复仇,再一次占据了我的全部思绪,为此,将刚才那一幕抛向了脑后。
商芸芸没什么变化,似乎比以前更好看了。
她笑看着我,熄灭了烟蒂,打了个响指,就有人过来将她早点好的饭菜端上来。
我没心思吃,只看着她,看着她吃,笑,可两个人一直都没有先开口。
我想知道的东西很多,却有点不知道从哪开始问起,琢磨了许久,到底是一个字都没能问出口。
我与她之间的仇恨,或许早不需要那么多话了,交流都不要,我知道了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还是无法更改她当初与江临害我的事实。
她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笑起来,问我,“不想问什么吗,我就要走了,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你是无法找到我的。”
是吗,掘地三尺我也会将她找出来,我要复仇的人还没谁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
我说,“有些事情我已经知道答案,所以不必要清楚那么多了。”
她呵呵的笑,跟着告诉我,“江临失踪的事情是你做的吧,呵呵,做的很好。”
我盯着她的表情,一瞬不瞬的打量,辨认她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默了会儿,她又说,“我与江临好了十年,十年来我们偷偷摸摸的太累了,我对他早就厌倦。要不是他对我还有点用处,我真的不想与他来往,好在我们无聊的勾搭中多了一个你,呵呵……想来还真是挺有意思。当初他父母去世,我就想着叫他连你也弄死算了,这样他就是我一个人的玩具,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谁想到你这边出了变故,竟然勾搭上了顾子崧,你也变得聪明了,所以我立刻收手,玩够了,玩腻了,我就隐退回家相夫教子,也是另一种生活。如今你也不用整天叮嘱我了,我直接说了吧,江临爱我,可我不爱他,从高中他与我分手后我对他只有恨,我从来不会爱他的,不过玩的时间比较久,突然人没了,我还真有点放心不下。能透漏下,他去了哪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