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切实的在我怀里,可我始终觉得他跟我隔开了千里万里。
我们之间,到底是不可能的。
我清楚的告诉自己,他的心中是有我的,可这颗心实在太大了,装下的不只是我,还有很多人,陆苏苏,他的孩子,他的公司,他的一切。
我就像是一粒尘埃,在他的心脏里面停留,或许在某一天,尘埃被风吹散了,那我在他心中的位置也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我轻吐了口气,觉得有些沉重,有些事情看到太过透彻,反倒有些难过。
“瞳瞳,不要胡思乱想,有些事情很复杂。”
在复杂的事情也能说清楚,也能说明白,他为什么要隐瞒。
以前我总喜欢刨根问题,叫我自己活的的明白,可我到了死才知道自己明白了一辈子,却活在别人编织的一张密不透风的阴谋中,所以才会死的那么凄惨。
如今,我要活的糊涂一些,可我无法容纳眼前我深爱的男人心中还有别人。
我有些嫌弃的推开他,这个怀抱很温暖,我喜欢,喜欢极了,可我不想拥有了,后退半步我说,“我不想爱你了,爱你太累,顾子崧,我们离婚吧,分开对彼此都好,知道吗?”
他没动,也没回答我的话,仍旧站着,好像一尊雕像,就那么眼神复杂的看着我。
我不想跟他对视,我们没了感情的再多交流都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
我转身从他身边走过去,站在门口,“走吧,我们不合适。”
他仍旧站着没动,好似我们就该这样僵持下去一切都能回到从前一样,他有时候真的是固执的像个不懂事的孩子,我无力的深呼吸,继续说,“顾子崧,我们现在这样对我彼此都是伤害,你利用了我之后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陆家地产是你的了,陆苏苏你也保护好了,现在孩子也会是你的,你的公司将来也会是你,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好像我的话说的不对,他只轻轻叹息,跟着走过来,低头继续看着我。
我只盯着地板上他那双我之前买给他的情侣拖鞋,心头被扯的难受。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方传来,有些远,却又如此的近,告诉我说,“我说的话不会变,我们不会离婚的,很多事情我无法解释,只是希望你不要再讨厌我,这个家也是我的,我不会走,你赶我也没用,不过不想打搅你休息,我在隔壁住就是了。”
我没应声,知道他脸皮厚起来原子弹都打不透,索性不跟他计较。
他走出去了,我没迟疑,碰一声关了房门。
这一夜,我再一次失眠,只是没做噩梦。
隔天清晨,我习惯的起来坐在床上发呆,揉了揉有些酸痛的太阳穴,关了闹钟,去了卫生间。
正刷牙呢,看到镜子中的一个人影,我尖叫,口中的牙膏抢到了我,我跑出来蹲在地上咳嗽,泪水跟鼻涕都喷出来,卫生间出来的顾子崧过来拍我的后背,笑着问我,“吓到了?我才脱了裤子,又不是没看到过?”
我回头使劲瞪他一眼,“以后记得锁门。”
他呵呵的笑着拉我起来,我挣脱开他,看他一眼,想了想说,“那你完了吗,我去楼下。”
他说,“不用了,我去楼下吧,你洗漱好了下来吃早饭。”
他蹬蹬几步跑下楼,我看他进了卫生间才舒了口。
心脏狂跳不止,我拍着小胸脯无奈的把自己缩进卫生间,看着镜子中那个双颊绯红的自己,有些懊恼。
他的东西我都用过多少次,见过摸过,怎么今天突然看到了就这么紧张?
真该死!
我故意下楼满了几分钟,还是跟顾子崧相遇了,实在尴尬,我故意霸占了李毅的位置,坐的距离顾子崧远了一些,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快吃完了,李毅问我电话的事情是不是要去公安那边做个报备,毕竟我昨天没去做笔录,已经报警了我就该主动过去配合调查的。
我说,“也好,那就先过去吧,你先给那个警察打个电话通知一声。”
李毅拍了拍手上的面包碎末,起身就走,抓了座机电话,回头嘀咕了一句,“楼总,你当时没听错吗,真的听的是孩子的呼喊叫你妈妈?”
我垂眸点头,想到那个声音就心里发憷,想到了很久之前看过的恐怖片,跟那里面的一样。
虽然说上辈子我死了孩子也没了,可都是意外,但在我内心中还是无法放下这道坎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顾子崧眼神凌厉看向我,擦了擦手问我,“到底怎么回事,肖颂只说你接到了恐吓电话,所以我就赶了回来,电话里面是小孩子的哭声吗?”
李毅接过话头说,“是啊,还喊楼总妈妈,秘书那边有录音,我听了一半就没了,秘书说正好录音满了,交给警方后那边听了也觉得奇怪,因为调查到的对方打电话是个成年人。会许是用了变声器,可那个座机是老式的电话,这就奇怪了,一个成年人能学校孩子说话这么像的也不常见啊。”
顾子崧眉头皱起来,立刻起来,二话不说,交代我,“我先去公司,这件事我来查。你还是在家休息,我中午前会回来。不要闹,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