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也想息事宁人。
我说,“走吧,没事。”
跟着一行人先后去了后院,大铁门咣当一声关紧,我的心也提了起来。
我低估了这群人的暴戾。
他们慢慢围拢过来,手里握着铁棍,像一只只正要啃食猎物的土狼,马上就要啃食上我们的脖子。
历经多少风雪,到了此时我仍旧有些害怕的,打死了就算了,死不了呢,谁照顾我,我可不想成为残疾。
我紧紧抓秦琛的手,他反手握住,温热传来,也没叫我多心安。
我说,“琛哥哥,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了,一会儿你能跑就跑。”
他却笑了,屈指剐我的鼻子,“傻不傻,我还是个男人呢。躲在我身后,见到机会你就跑,知道吗?”
我摇头,我不跑,上辈子我都没跑,多少大风浪都过来了,若非我看错了人,我也不会惨死,可这辈子我没选错男人,至少我知道跟前的男人是我最喜欢的“亲人”,我更加不会逃离。
我说,“共患难,像我们很多年前一样。”
秦琛比我们当时所有的玩伴都大,站在队伍里面他就是最高的一个,说话也有分量,我们都听他的,那时候我们调皮捣蛋,没少做坏事,跟别的小伙们打架也时有发生,其中两个胆小鬼总是在还没打架的时候就跑,可秦琛始终都站在我身边,永远不离不弃。
副总冷笑,手里的铁棍在手心里反复掂量了好几次,手心跟铁棍接触一阵啪啪作响。
他一改刚才正儿八经的样子,吊儿郎当的就是个地痞流氓。
我险些忘记了,在这一片开设酒吧的人有几个是背景清楚的,这里被称为帝都四大乱,看来我真是装在枪口上了。
他提着铁棍在我们跟前徘徊了,上下打量好几遍才说话。“看样子还都是上班族白领?”
我们没说话,如果非要这么说也没错,我们就是上班族,做办公室的白领。
“那好办,钱你们肯定不缺,那就给点医药费吧?”
我盯着他手里的粗铁棍,不禁好笑的问,“有这样谈事情的吗?医药费我会给,可至少要公平一些的谈吧?”
我不怕死的讨价还价,到了此时还发现,我哪里是个惜命的人,我就是不怕死的亡命徒啊,更是个铁公鸡,我赚钱多不容易,坑能拐骗都用上了,才有今天的地位,我不会拜拜给了这群人渣敲诈。
“哎呦,胆子不小,你们去打听打听,在这一片有几个敢得罪我们的?不给?好啊,你,大腿留下。”
他指着秦琛的一条腿,冷声哼。
秦琛轻笑,“想要我的腿?好啊,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拿去了。”
那人也跟着冷笑,身边的人更是笑的嚣张,只听那人一声零下,举着手里的铁棍子,对我的大腿低吼,“我改变主意了,我要她的腿,给我打!”
说时迟那时快,秦琛狠狠拽我像他身后躲闪,可他忘记了身后还有人,我正好挨了一棍子,幸好力度不大,可还是痛的倒抽口气,眼睛都黑了一瞬间。
可就在这间隙,秦琛跟我分开了,他被人拽着袖子拉开我很远距离,猛的冲出去,肚子上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动作都太快了,秦琛都没还手的余地,连续被人打了好几下那群人都没停手。
秦琛闷哼,半跪在地上,我被人拽着头发按在马路牙上,脸上的屁股跟地面的石子发生摩擦,我似乎听到了石子擦破脸皮的撕裂声响,可更尖啸的声音就是秦琛的闷哼。
不知道是谁,狠狠的一棍子拍向他的脑袋。他闷哼,整个身子缩成一团,倒在地上,再没动弹。
我尖叫,供着屁股挣扎要起来,可两个男人狠狠压住我,其中一个人还用膝盖抵在我的后腰上。
我早就忘记了什么叫痛了,只想反抗,弄死这群混蛋。
人在走投无路的时候会冲出极限,我力气也大的出气,重开了两个人的束缚,趁他们不备,抢走铁棍,冲了过去。
我疯了一样,头发散落下来,挡住了我半张脸,脸上火辣辣的痛,我尖叫,挥舞铁棍,“谁赶上来,我打死谁,都给我滚开,滚……”
那个几个人哪里会怕,躲闪几下就要冲上来。
我疯了一样也冲了上去,对着一个人的脑袋狠狠敲打,“咣!”
我记得以前吃西瓜,我们力气小,刀子切下去拿不出来,三个人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勉强把刀子拔出来,可西瓜是圆的,,没了支撑,在桌子上打转几圈啪叽落在了地上。
打那以后我们就有了经验,吃西瓜不切了,直接扔地上甩开。
那时候听西瓜被摔开的声音真的是一种享受,殊不知,还有一种声音更是一种享受。
那个人脑袋咣的巨响,裂开了,血水喷了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