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中只有欲望,那欲望像一团火,熊熊燃烧,我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可我不能叫他轻易说出来,他想吊着我,我就不能吊着他了吗?
他给我一块金砖,我就要还给他两块,不然他肯定会反咬我一口,咬住就不松嘴。
我楼瞳才从顾子崧那边的婚姻中走出来放飞自我,我可不想再被一个变态纠缠。
这个变态如果真的对我有好感,那还好说,可他对我最有兴趣,很浓厚,这种兴趣就是一种折磨我的手段,他会再得到我后当成垃圾一定丢掉,毫不吝啬。
那江临不就是他母亲来说最喜欢的一个兴趣之一吗?
我笑笑,继续说,“听说那个项目肖总在里面投了不少的钱啊,之前我也接触过这一块,知道里面的猫腻不少,没有熟人,可是很不好做的,吃亏是小事,出事可就是大事了。”
想威胁我?那好啊,不等他动手,我先威胁他。他是个浪荡公子不错,做生意也是很有一套的,尤其手头上投资的钱最是喜欢精明算计,精打细算,我深刻知道他最这些资金调动的能力,可也知道他有钱不是不在乎钱,而是非常在乎,并且因为他的生意链条比较单一,导致他这边手头上稍微出点事儿就是大事。
就好比现在的海港项目,上头查的很紧,不管是哪个环节都会给他一个坑叫他往里面跳,一旦栽跟头,这批货压下来就是一整个环节都出乱子,全部资金拿不回来,他还怎么运作?
钱我没有,可我这么多年,前世今生的生意做了不少,尤其海边涉及到港口的项目我最是了解,当时为了江临的生意我没少跑腿,想在那么多环节中制造点混乱还是很容易的。
我笑笑,无比轻容的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继续说,“我琛哥哥正愁在公司么有大事可做呢,这个项目他负责,一旦查出来哪个环节不对了,肯定会严抓死守,他是最希望对方出点问题的人,这样的话名声打起来,他在公司的地位可就不一样了,是吧?并且我还知道,肖总势力不小,可也不是神啊,总有你照顾不到的地方,我楼瞳从底层爬起来,一步一步的走过来,我清楚地知道每个还击,呵呵,想在这里面找点芝麻点麻烦再慢慢扩大还是很在行的。呵……呵……”
我端着咖啡轻轻的抿了一口,笑了,无比灿烂。
他眯着眼睛打量我,眼神中的怒气在那厮欲望下隐隐作祟,可最后还是比欲望掩盖了过去。
我笑笑,他也笑笑。
都是聪明人,一个简单的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他现在最大的兴趣是征服,那个人可以是我,可以是江临,可是是任何人,只要是他觉得有兴趣的人都想要征服,课可惜啊,他找错了人。
这件事他没有再说,可临送我上飞机前站在我身后的时候,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有想好奇,感情这个东西是否就真的那么碰不得了呢?呵呵,我想试一试……”
说完,他侧唇角擦着我的脸颊过去,笑着转身离开了。
我愣了一下,狠狠抹掉脸上的痕迹,拽着箱子,头也没回的离开。
我的父母啊,我好像很久都不见了。
上一辈子我糊涂,只觉得有了江临就有了一切,父母知道我跟江临同学再没跟我联系过,我打电话回去他们也对我不理不睬,后来我忙起来跟他们联系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没想到这一世的我还会因为想念他们而特意赶回来。
阔别几年再次见到我的亲生父母,我突然觉得,我真不该畜生。
他们对我的期望值一直很高,高出天,可我始终都在给他们错误的回馈。
以前我以为我父亲重男轻女,后来姥姥说,不是父母重男轻女,而是他们想做丁克,可我的到来很意外,这叫他们未能了许久,后来姥姥说孩子可以生,她来照看,几次说情,妈妈才没把我流掉。
我的出生是这样的不受欢迎,那又该叫我如何跟他们亲近,他们也自然不会疼爱我。
从小我就生活在姥姥家,后来长大一些,方便我在市内接受好一点大教育,他们才迫不得已将我接回去,可我早已经学会了自立,姥姥总说,我父母忙没时间管我,叫我自己照顾好自己,在我的全部童年以及青春期这期间,我最大的印象是我每次回家,桌子上放着厚厚的一摞子钞票,我随便花,我随便拿,我想买什么都可以,可在无尽的钞票跟父母的亲情之间我始终想念后者,却两世都没能得到。
推门而入,我以为我会看到冷漠的父母,不想妈妈一脸惊喜的走过来,爸爸端着茶水,笑着出来迎接我,招手的样子叫我有些恍惚。
我半晌才喊出来,“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