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想了一天我都没琢磨出好的办法来。
晚上十一点,秘书过来跟我商量到底怎么办,我发愁的脑壳疼,直摇头,“不知道,不知道,我烦透了,我现在需要一个人安静会儿,你暂时先回去,账本都做备份,回头发给我,我要好好想想。”
秘书皱眉看我,默了会儿说,“老总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作了,如果我们再犹豫,我担心他会直接跑了。”
我点头,“知道,你先回去吧,我再想想,我要好好的想。”
上辈子我错在爱错了人,这辈子即便我不爱任何人了也不想用自己的事业做赌注。一步错步步错,我的一个决定就是一辈子,我还有多少辈子可以重来?人活一世多么艰难,上苍只是可怜我多给了我一条命,我不能虚度。
可家要回,觉要睡,现在发愁也没用,打发了秘书我也回了家。
顾子崧最近都没见到人,他在公司跟公司两头忙,有时候晚上回来睡会就走,夜里我也睡的迷迷糊糊,在医院里总是噩梦不断,好在没发烧。今天出院我都没看到他人,秦琛接我出院后送我去了公司就走了,各自都忙,焦头烂额,谁都有自己的事业,病痛可以互相关心,可牵扯到自己事业这是一辈子的事情,谁都无法搀和。
我自认为,自己是个永远无法依靠别人的坚强女人,靠山靠倒,靠人要毒死我,那我只能依靠自己了。
钱有,能力……我也有,人脉吗?我的很少,认识的人有能力的人不多,没了顾子崧我就是个小业务员。
我猛的吸口气,瞬间觉得自己其实就是个无能的小角色,凭什么要复仇,凭什么要在这一世就能做出不一样的人生呢?
这个事情纠结的我一夜未眠,喝光了最后一瓶红酒已经到了早上,我都没任何困意。
这时候天还没亮,黑漆漆的,房间里的灯没开,房门却开了。
我迷糊的回头,钥匙落在了盘子里,我知道是顾子崧回来了。
我始终不明白他还来做什么,只因为要护着陆苏苏非要假意对我好吗?
我或许是因为喝酒了自己控制不住情绪,凄凉的笑了起来,无比刻薄的说,“你怎么又来了?这里是我的家不是你的家,你的家里等待你回来的女人也不该是我,我的家里应该等待的男人也不该是你啊!”
他站在门口看我,没吭声,半晌才听到门口传来他换鞋子的声音,许久后说,“我们结婚了,这就是我的家。”
我冷笑,继续说,“结婚是假的。”
“是吗?可我认为是真的。你喝酒?喝了多少?”他走过来,提着空酒瓶子看着我。
我歪头打量他,光线昏暗,我看不清楚他此时的脸,只觉得那张脸模糊的难看,令人厌恶,“你管得着吗?”我问。
他坐下来,扔了手里的包跟外套,转身看向我,盯着我的脸看了半晌才说,“你心里难过可以跟我说,没必要喝这么多酒折磨自己。是因为做噩梦睡不着才喝的吗?”
真是好笑,我做噩梦跟他什么关系,我睡不着又与他什么相关,我冷笑,继续刻薄几分,“我睡不着可以出去找别的男人。”
“……”默了会儿,他无力的问我,“楼瞳,闹够了没有?酒后吐真言吗?秦琛跟你到底什么关系,你用的着只因为他救了你一次就这么在乎他?”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我也懒得跟他解释,冷笑耸肩,“跟你没关系,我……嗝……睡觉去了,你回家去吧!”
他却坐着不动对我说,“房子做了抵押,现在我都没了钥匙,市内的房子都被银行那边的人换了钥匙,你叫我去哪里?”
是了,贷款巨大,我在抵押条款上签了这个刁难人的协议,银行会暂时查封两处房子作为偿还的首付,而这房子正好都在市内。
我笑起来,不禁在想,那房子是否也有一个地方是陆苏苏的住的地方,不过看他这样子也应该不是了,不然他早就来找我理论给那个女人出气了。
我好笑的说,“是吗,那你后悔了是吗?”
他摇头,“没有,早就把房子给了你,你想怎么处理都可以,只是你现在赶我走,我真的没地方去了,只能在这里,除非去……”
除非什么,除非去陆苏苏那里?那他就去吧,跟我有什么干系?
我冷声打断他的话,“那你去吧,跟我没关系。”
他一怔,歪头皱眉看向我,半晌才呼了口气问我,“你真的这么想吗?跟你没关系?瞳瞳,我说过了,上次你被人追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该赌气把保镖撤下来,可我也真的没想到商芸芸这么会钻孔子,你以为是我父亲做的我不怨你,他的确能做出这样的事儿,可我也说了,不是他,我查过了,你不听我的解释可以,为什么到了现在还在这么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