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顾子崧的担心是对的,我们找到江临的时候他已经昏倒在路边了,衣服都被脱了个干净。
顾子崧拿了相机给江临一阵拍照才叫人来将他带回医院去。
顾子崧却交代我说,“你不准去了,这件事就这么着,我去问问到底怎么回事,顺便给他个人情,好问问他到底怎么想的。”
我懂顾子崧的意思,我们现在要是一起去医院了江临肯定猜到我跟顾子崧之间关系不一般,所以我不能露面,就算去也不是现在去,而顾子崧说江临是他救下来的,这就叫江临对顾子崧放松了防备,两个人男人之间的确有些事情是可以说的,我露面的确也不好。
我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可好奇的问他,“那你拍那么做裸照做什么?”
他笑,“万一哪天他江临出人头地了,能反过来把我们压在身下了岂不是不好玩了,我到时候用这个敲诈他多有意思,没准能诈点钱出来花花。”
知道他目的也不是这个,不过存着这些东西对我们只要好处没坏处,我笑说,“我还以为你是有那个爱好喜欢看男人的裸照呢。”
他哈道,“林子那会所多的是,都是小鲜肉,你不是都看到了?看上哪个了?回头我叫林子开除了他们。”
我横他一眼,不想提这件事,不过我还是说,“回头那一万块红包我转给你。”
他哈哈大笑,一点头,“媳妇给的我就拿着。那这样吧,你下回想了呢就直接打电话给我,我给你打折,别去那种地方,那挺脏的,真的,我从来不去。”
哼,是啊,不去,因为他有一个已经隐藏了很多年的初恋不是?
我没接下话茬,心里难受着。
回了公司简单的忙了点事儿,秘书就把我给拦住了。
他拿着一个厚厚的档案袋子给我,脸色不是很好。
我叫他先去办公室等着我,我给顾子崧回了个电话才过来。
顾子崧那边已经叫江临在医院住下了,并且问了点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出来,想叫我回去一起商量下一步怎么做,我这边想把公司的事情处理好了再过去,本以为秘书也不过是说说公司的事情就完事了,没想到这边的事情也挺棘手。
他递给我档案袋子,跟着问我,“楼副总,你也知道我们的公司很多年了,我来的时候也是实习生,一晃在这里做了七年,虽然说资质你比多了几年,可我其实我对这个公司也不是很了解。老总那边对我是很信任,可我也只是个秘书,权利也是老总给我的,现在老总把副总给了你,我的确心里不平衡,可放下个人恩怨之外我们还都是同事关系,这公司的事情就关系到我们个人的事情,你说对吧?”
我看一眼手里这厚厚的资料没翻开看,听他这话的意思好像事情不简单,我的心也悬了起来。
默了会儿,我问,“你想说什么,我们之间的确有点个人恩怨,可我没放在心上,我想那件事也不会影响我们继续做同事给公司效力。说到底,公司不是我们的,可这里的荣辱跟我们息息相关,公司赚钱了我们自然也都赚钱。我想你说的也对,只是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活啊?”
我盯着他的眼睛仔细的瞧,厚厚的眼镜里面那双已经没有神采的眼睛充满了担忧。
他又递给我一份资料,跟着才说,“这是公司前年的一个烂尾的合约,我听说过这件事,当时我们赔了很多钱,具体数额我不知道,但是听财务那边说到现在这个窟窿还没填补上,可这个案子一直放在档案柜最里面,时间久了,滞纳金就已经压的我们透不过起来。看老总的意思是不打算管这件事了,我刚开始也以为这个东西该是欠时间久了就能清了,谁知道昨天我接到了个催款的电话,对方要我们一个月内给个交代,不然来烧我们的公司。”
我惊得皱眉。
他又说,“我去问了老总,他没回复我。隔开两个小时候老总就说这个案子管不了,叫我们当做没看到,我说已经有人威胁我们来烧公司,老总才说了点这件事的始末。老总的意思是,还不起了,一旦公开,我们公司就面临破产的境地,对方的公司很大,还是个国外的公司。我有点迷糊,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这件事我也好像听说过的,那时候我才来公司,当时负责这个项目都是老总自己人,手下人也只跟着跑腿简单的做了点细致的工作就没了下完了,我当时还给这个案子的最后清单做过追缴,可对方找不到人,主管就没叫我负责了,没想到时隔三年了,这个案子还在呢。
我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的确,时间都是三年前了,纸张都已经发黄,若非被秘书发现了,还真不知道积压到多久去。
说实话,我们公司挤积压的没头没尾的案子很多,在仓库堆积如山,之前是有人专门负责追缴清查,后来那个小姑娘不做了这个位置一直没招上人来,现在已经三年没人做案子清查的事儿了。
我好奇的问,“这个案子我们之前负责之后再没管理过,甲方没追,那就是放弃了吧,滞纳金也应该不存在的,为什么你现在就突然提起这个了?再有,单子堆积如山,哪个不比这个重要,你为什么非要这么担心?”
他轻轻吸口气,“是,我之所以觉得这个重要一来对方打了威胁电话,二来,你看看这里。”
他把文件翻出来给我看。
我皱眉。“这……该不会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