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找一找,高中的校服应该还在衣柜里没丢。明晚带回a市,单独穿给你看。”周远笑着说。
谢周易眼睛亮起来,期待道:“好呀。”
她这双眸子太勾人,周远便想吻她,他也没忍,推她到墙上贴着。
谢周易看穿他意图,心跳兀自加速道:“这里是学校啊……”
“放心,没人打扰。”他堵住了她的唇。
从教学楼出来,他们驱车回家。
冬日白昼太短,还不到五点,天色沉郁,看起来却像是快黑了一般。
两人进屋后,客厅里周寒笑着说:“你们终于回来了,小易快过来看你小时候的照片,你简直太可爱了吧。”
心心手舞足蹈奔过来拖她手,欢呼雀跃道:“舅妈你扎了羊角辫哦,我让妈妈明天也给我扎两个跟你一模一样的。”
谢周易诧异,周远问出她的疑惑:“家里怎么有小易的照片?”
周寒说:“不仅有,还有好多张呢。”
“你们肯定不记得了吧,是你们六岁之前拍的。其实我都忘了,这还是今天说起心心和你二姐小时候长得像,这小丫头吵着要看照片才翻出来的,有两张没塑封,都褪色了。”周母说着将厚厚的相册递给谢周易。
数数竟有十五张。
周远家没搬到街上去的那几年,周父周母每年带几个孩子去照相馆那天,都会捎上谢周易。
从她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到一岁坐在简易婴儿车里,再到两岁的新年满身红,以及三岁穿小裙子扎羊角辫,四岁第一次认真对待镜头而严肃抿紧嘴,五岁换了门牙笑得羞涩,六岁剪着齐耳短发齐刘海,一张一张,记录着她的成长。
大多数都是周远与她的合影,他总是高她一个头,笔直站在她身边,笑着牵着她手。
戴悦还失望于没有谢周易八岁以前的照片,原来她只有糟糕的七岁是空白,谢周易心中盈满感动情绪。
周寒指着他们四岁缺牙的照片说:“阿远掉牙齿还高兴得很,小易笑得低眉顺眼,在他旁边就像个小媳妇一样,怎么能这么乖啊?!去年心心换牙时,也该这么拍一张的。”
周远看得喜欢,向周母讨要:“小时候这些照片都给我们俩吧。”
他倒贪心。
谢周易说:“就放家里吧,你想要自己用手机拍下来看就行了。”
她也打算拍下来发给戴悦。
“你们拿去吧,一模一样的照片家里还有两套,我压箱底收起来了。”周母说。
晚饭后趁着大伙儿各忙各的,特别是心心小姑娘被动画片吸引,难得没有缠人,周远赶紧拉了谢周易到他卧室继续看照片,顺手反锁了门。
谢周易注意力全在相册上面,坐在书桌前,翻看他的少年时代。
周远过来抱起谢周易放到腿上,紧紧拥着她,下巴放在她肩头上。
他对照片没什么兴趣,但她每看一张,就要问他一遍是什么时候拍的,他渐渐回答出了兴致,陪着她享受这温馨时光。
翻到最后一页,谢周易意犹未尽,觉得没看够。
周远覆在她耳畔问:“你什么时候也给我看看你小学初中高中的照片?”
“好啊,下周五回去吃晚饭我找妈妈要。”谢周易反身跨坐在他身上,圈着他脖子笑。
周远扶着她腰,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没想到小时候我俩一起拍了这么多……”谢周易问他,“你觉得我和小时候的变化大不大?”
他便深深看她,半天不开口。
谢周易被他灼热的目光盯得红了脸,眼睫毛颤了颤,笑:“变化太大你不好意思告诉我吗?”
他摇摇头,变化的确很大,被谢家养得娇贵,美得夺目,但是——
“我一眼就认出来了。”周远说。
“我也一眼就认出你了。”谢周易说。
两人四目相对,很快吻得难分难舍。
他们再是情难自禁,也还知道分寸和场合,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周远手放开那馨香柔软的两捧,喘息着替她扣上内衣,将几乎掀到锁骨处的羊毛衫拉了下来。
谢周易趴在他胸膛上一动不敢动,过了许久,抵在裙下的危险逐渐消失。
这晚温度降到零下,天气预报播了隔日雨夹雪。但早晨醒来,除了更加湿冷,既不见雨,也不见雪。
谢周易和周远按原计划去祭拜奶奶,买了香、纸和白菊,车子驶向墓地。
今年她来得较早,谢家请的人还没来清扫,自然掉落的柏枝垫了一地,踩上去,无声无息。
到了奶奶墓前,他们跪下去。
谢周易放下白菊,和周远一起撕开黄元纸,烧燃了就着火光点上香。
几缕细烟刚升上来就被风吹散,两人郑重磕了三个头,一个表达思念感恩之情,一个在心中让老人放心把孙女交给他。
磕完头,谢周易直起身体,伸手抚摸冰冷的墓碑,她笑了笑:“奶奶,您想不到自己的孙女婿会是三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