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一个女人带路,她们两个跟在她后面爬,那山真的是又窄又长,一直是上坡,她这种娇贵惯了天天走平地的小姐没走一会儿就受不了了。
停下来喘气,扭头以为南沁在旁边,却发现她离自己好远,就这样她爬的特别慢,骆洽还在上喊着:“小沁,你爬快一点啊,太慢啦!”
结果爬到一半,南沁喘气喘的和牛一样,脸色发白,扶着一根树就倒了下去。
当时真把她给吓坏了,哇哇大哭。
那妇女也吓坏了,只爬了一小半就出现这种事,她也没力气,就让骆洽在这等,她跑到底下叫人。
好长一段时间,南沁脸色惨白的躺在那,奄奄一息。骆洽环视四周,静悄悄的全是树林草丛,也不知道那女人还来不来,她蹲在地上一边喊着南沁一边急的嚎啕大哭。
后来,那女人终于带着两个男人上来了,背起了南沁,来寻人。
骆时饶脸黑沉沉的,擦掉骆洽脏兮兮的泪水,道:“去洗洗,别哭了。”
骆时饶不怪他,骆洽眼泪掉的更加凶了。
“呜呜……哥,小沁怎么样啊……呜呜……”
骆时饶内心燥急,这时候同剧组的女主角过来探望,骆时饶和她说了什么,那人点点头,带走了骆洽。
医生出来和他攀谈:“这里条件有限,我刚刚采用了一些急救的方法。”
“她的病要紧吗?”
“从症状来看,她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疾病?”
“嗯。”骆时饶点头:“她有先天性心脏病。”
“这就对了。”医生点点头。
“哎,这么可爱一小姑娘,怎么就患上这种病了呢。”
“你要注意了,我从她的一些症状来看,病情有恶化的趋势,为了避免出现心衰竭,你们得迟早让她就医,这事拖不得。”
“心衰竭?”骆时饶挑眉。
“我也只是猜测,很严重,也许要马上做手术,越快就医越好。”
……
医生走了,骆时饶走进屋子,静静的坐在床沿上看了她很久。
昏迷后的她安安静静的躺着,脸色是少有的苍白,眼皮松软无力的耷拉着,罩住了往日灵动精神的眼眸。她的嘴唇微张,苍白干燥,鼻子浅浅翕动间,一呼一吸格外的用力。
骆时饶静静的看着她,取了毛巾温柔的擦拭了身上的脏污。
夜里山风微凉,窸窸窣窣的,山间鸟叫蝉鸣声不绝于耳。
停了夜戏,大家都已入眠,整个屋子黑漆漆的都熄了灯。
平房门被拉开,骆时饶靠着墙,从身上的白大褂衣兜里掏出了烟,指尖翕动,红红的点点星光在黑漆漆的夜里格外明亮。
他盯着夜空,吐出了白色的眼圈……
……
第69章 杀青
山间拍摄还有两天,南沁第二天就醒过来了,精力倒是恢复的很快,在剧组里东跑跑西跑跑,去看骆时饶演戏。
骆洽有了忌惮不像以前那样拉着她疯玩,只带着她到附近摘摘花什么的。
最后一天晚上,骆时饶的杀青夜戏。
也是他被杀害的那场戏。
男主带着一队随从找到了这处老巢。破门而入之际,白然一身白衣褂,站在实验台前,玻璃棒搅动试管,他阴森木然的眸子波澜不惊,自顾自的问道:“你终于来了!”
没有反抗的被拷起,金属手铐钳制住他苍白的腕骨。
男主人公命令那些人撤走了警卫,小小的工作室,他突然撤下了往日正义凛然的做派,枪托抵上他的下巴,两人无情的对视。
男主人公阴森的眸子闪过一丝狠咒,咬牙切齿道:“白然,你倒是正义。”
“改良我订的那些毒品,找这一破庙,天天研究怎么降低它的毒性。呵,地下英雄?”
“可那又有什么用呢,你所做的一切他们都不会知道,所有人全国的人民都不会记得你的好。他们只会记得,你,白然,就是那个罪无可恕的制毒犯。遭人唾弃。
“哈哈哈……”白然仰头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抵在下巴的枪托紧了紧。
“我笑你啊。”
“你多可笑,穿着这身最伟大的制服,背地里干着最邪恶的勾当,逼着人给你抵污名。”
“可是你以为这样你就干净了吗?最伟大最圣洁的制服都掩藏不了最大的毒袅,掩藏不了你肮脏的勾当。”
“呵呵呵……这些话,你和阎王爷去说吧!”
话落,嘭的一枪,子弹穿透他的胸膛,在白衣大褂间绽开一朵惨红的花莲,试管应身倒下,噼里啪啦的玻璃碎了一地,药品横流。
魔鬼嗤笑着邪恶转身……
白然躺在地上,纤细的手骨摸索着,从白大褂里掏出一个贝壳状哨子,放在口边轻轻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