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啊!”
桌子底下,他的脚被死死的碾踩着,马俊哲将话生生咽下去,一字一句道:“太喜欢了。”
“呵呵,这样啊,喜欢吃就多吃点。”
马俊哲:“……”
就这样,一大块咬都咬不动的黑焦牛排,在骆时饶的温柔眼神下,无声的威逼利诱,马俊哲眼眶里凝着泪,一口一口的嚼咽下去。
吃下了最后一口,当铁质的叉刀搁在瓷盘上时,他的心情也随着那声清脆的卡当声一样,喘息松懈。
马俊哲转身,扭曲变形的脸扯出一个古怪的笑意,对着骆时饶一字一句道:“吃完了,您看还满意吗?”
骆时饶翘着二郎腿,看他一眼扯着笑意,倾过身伸手重重拍在他的肩胛骨上,挑眉道:“哪里,应该问问你,吃的还开心?味道可还满意?”
肩膀上传来重重的力道,他被压的微微欠身,马俊哲伸手拖着他因为蓄力而肌肉凸起的胳膊,挤着牙齿缝一字一句道:“满……满意。”
“哦~满意啊?”
骆时饶卸了力气,撤走胳膊环绕在胸前,二郎腿翘着抖了抖,道:“ok,那你去把碗洗了吧。”
马俊哲:“……”
……
****
开了门,骆时饶将钥匙拔下随意甩在桌子上,长腿迈进几步拉开了灰色的窗帘。
逛个超市吃过饭,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外面的天已经渐渐黑沉下来,变成了淡淡的鸦青色。
透过阳台,可以看见对面的屋子已经点了灯,窗帘开了一半,空隙间立着一架白色钢琴,淡淡的光,能看见窗帘后晃动的小小黑影。
“什么事啊?”
骆时饶转身,脸变的很快,沉着随手拍了墙上的开关,一盏灯在头顶亮起,屋子瞬间亮堂。
马俊哲正想和他算账呢,这口气儿提到喉咙还没泄出,嘿,他倒是开口了。
靠,脾气不小!
他也晕乎乎的,骂道:“吃zha药包了吧你,脸跟个天气预报屏似的,晴雨雷雪不带停的卧槽?”
“咋的啦,吼,见人妹子雅诸侯,换我就一副死太监。”
“我看你演技水平一流,那部戏……”
“操!”
“烦不烦?有屁快放。”骆时饶听到戏就火,懒得理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马俊哲好笑,果然说道戏人就翻脸。
“喂,阿饶,我看看你演技挺好的,你看看你刚才……”
“出门左拐下楼,不谢……”
“得得得,我不说了好吧。”马俊哲妥协,举起手打停。
果然,让他接这部戏是不可能了,可是……
他往前走几步坐在骆时饶旁边,挽起腿,开口道:“好了,说正经事。”
“今天助理把一些邀约理出来了,挺多,厚厚一大刀。”
“去年合作的那几个综艺有意向聘请你为常驻嘉宾,还有一些现在比较火的节目,也有几期邀约。节目形式和活动内容我给你看了,都还可以没有出格的。给你去掉了一些,其他你自己再看看。”
“恩。”骆时饶点头。
“还有专辑已经准备几首歌了,今年演唱会也要开始策划筹备。时间可能在下半年,所以专辑录制可能要提前,争取在上半年给它发行掉。”
“还有,一些电影电视剧的剧本,也有很多,其中几个大导演大制作的都有意向,我按照你以往的意思筛掉看几个,剩下的我觉得都还不错,你自己再挑挑看。”
“这么多事?”骆时饶听到这,眉头已经皱的有些紧了。本来就是做事潇洒好自由的人,也不缺钱,闲的空了接几个节目玩玩,累了嘛就不干事情的人,一下子和他说今年要干嘛干嘛,这么多束缚,他还接受不了。
“天,不多了公子爷,你看这圈里有多少人连春节都是在剧组过的,又有多少演员做梦都想找份戏演、找个节目上但是迟迟机会,一直坐着冷板凳的?”
“嗤~得了,别用你那套上进论苍蝇嗡嗡叫呢,烦!”骆时饶嗤笑一声,打断马俊哲。
说实话,你让人和你讲什么梦想不梦想的,他真的没什么狗屁兴趣。因为从小到大,只要他想,几乎就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得了,爷,你就可怜可怜我成不?当你经济人我真是见了鬼了,你看看你去年就接了几个节目啊卧槽,我奖金分成少的几把可怜?”
“嗤~”骆时饶好笑,他朝着马俊哲小腿踢了一脚,道:“成了成了,作别作,那么点钱,你给人小姑娘小妹妹买个包包首饰就没了,能不能像我一样诚实点,还拿钱造几把可怜。”
“缺的话问你爸要去,不给把你家西餐厅卖掉几家不成了,我不建议当买主。”
马俊哲当经纪人纯属也是玩儿,主要是眼睁睁看着几个狐朋狗友一个个都往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跑,什么演员啊、主持人啊、歌手啊、制作人啊的,都变着法儿逃家里的产业,他想着自己这一不会跳舞二不会唱歌的,打听了一下圈内职业,后来索性也跑出来混个经纪人当当。
也不用那份工资谋生,骆时饶人气摆在那也不用他经营,每天轻轻松松的,乐的快活。
“得了得了。”马俊哲摆摆手,不想和他继续扯这个话题。
突然,他一拍脑袋,想到了一件事。
“哎哎哎,对了,你知道今天谁到公司来找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