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成抬手搔了搔眉尾,面无表情地说,“你给我消停点儿吧。”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索性全都说了出来。
“她叫连雅茹,是我到了纽约认识的。我才去的时候英语不好,住在当地的住宿家庭里,她跟我在一个街区,但我们一直不认识。”
许贝贝听了俏脸一沉,果不其然地吃醋了。
她捏住吸管用力地捅了两下,拿腔拿调地酸道:“那不是挺好的嘛。”
沈南成没理她,自顾自地继续。
当时的沈南成青春年少,正是最叛逆的时候。
因为和许贝贝分手,他提前到了美国,可换了新环境,并不能治愈失恋的伤痛。他又回到了以前的状态,沉迷打架和买醉。
那个时候他英文很差,勉强能说在餐厅说清楚点单,最熟悉的单词全都跟酒有关系,常常在酒吧里喝醉了,一言不发就跟人打架。
认识连雅茹那次也是因为打架,对方是个是个土生土长的纽约华裔,被他打了回去拉了七八个鬼佬出来堵他。
沈南成是个硬茬,砸了啤酒瓶就开干,撂倒了三四个,后来体力不支渐渐落了下风,被人围殴得鼻青脸肿死磕了一个才突出重围,逃了出来。
那群人不放过他,在后边死命地追了2条街。
他都不知道连雅茹的车从哪里冒出来,直接停在路口开了车门冲他招手:“快,快上车!”
沈南成来不及多想,飞冲上车,甩掉了那群人。
就此认识了连雅茹。
当时他不以为意,可后来知道追他的那堆人里跟毒贩又来往,他才生出些后怕来,从此再也不出去惹事。
沈南成觉得,某种意义上,连雅茹是真的救了他一命。
许贝贝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直以为他忘了自己,在美国吃喝玩乐,没想到他为自己颓废了那么久。
“那、那……”许贝贝坐起来了一些,“那……那她就喜欢你了?她是什么样子的?”
说道关键地方,沈南成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了。
许贝贝好奇:“成哥?”
沈南成虚握成拳,掩在鼻下轻咳一声,才慢吞吞地说:“挺漂亮的,跟你差不多高,很瘦,很娇气,爱发脾气,要人哄着她。看起来挺跋扈的,遇到不顺心的时候又爱哭。”
许贝贝听他说这么多,心里还有些吃醋,心说谁让你说这么仔细了。
可她转念品了品,忽然觉察出不对。
漂亮,娇气,要人哄,爱哭。
这不就是她吗?!
她忍不住扬声道:“你们男人就喜欢找替身!!!”
“我不是!”沈南成就知道她会想歪,急急道,“你看吧,所以我才不敢告诉你,我就知道你听了要胡思乱想。”
“你呸!”许贝贝翻身坐跪起来,扑过去作势要掐他,“你就是,你是心虚才不敢说,现在还要倒打一耙!”
沈南成一把将人抱进怀里,许贝贝惊觉上当,双手并用推他的胸膛。
“放开!”
他冷声拒绝:“想都别想。”
“沈南成!”许贝贝用力推他,“你太过分了!”
“别动。”男人沉声喝止,“再动我生气了。”
许贝贝看着他面色冷峻,自己又在他怀里,很识时务地有些怂了:“奶、奶茶要撒了。”
沈南成没松开,只是抬手取下她的奶茶放到床头,又抱住她。
“我不是拿她当替身。”
“那是为什么?”许贝贝委屈巴巴地说,“你就说她跟我像不像?”
既然说开了,沈南成也不想藏着掖着了。
“像。”他又补充,“不是五官,就是感觉挺像的。”
许贝贝恍然:“难怪你肯一次又一次拒绝她,”她小嘴一撇,要哭不哭,“你是不是喜欢上她了,你说!”
沈南成觉得她讲起来话来简直毫无逻辑,忍不住笑道:“我真喜欢她还拒绝人家?”
“那你干嘛一直放任她!”许贝贝生气。
沈南成也不兜圈子了:“因为她有心脏病,受不得刺激。”
许贝贝一怔。
“挺严重的,”沈南成神情惋惜,“所以我也不敢把事情做绝了。”
他抱住许贝贝,叹了口气:“但是这次我都跟她说清楚了,我说我要结婚了,要跟你结婚。”
许贝贝被他抱住,脑子有些乱:“那……那不会出事吗?”
沈南成继续道:“连雅茹早就知道你,当时她说你肯定一点儿都不喜欢我,所以才能狠心说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