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房间里面安安静静的,竟然没有人回答。
秀秀提高音量喊道:“娘,姨娘?”
房间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
秀秀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莫非是两位老人舟车劳顿,太累了,所以今天还没有睡醒?
秀秀用手试探地推了一下门,却发现门里面根本没上锁!
她一边喊着“娘”,一边推开了门。
只见房间里面空空如也。
被子和褥子都叠得整整齐齐的,桌子上留了一封信。
秀秀拿起那封信,是蔡文青的字迹。
清秀而有力。
“秀儿,我和你姨娘已经休息好了,家里还有点事情,我们就先回去了。照顾好自己和小宝。爱你的,娘。”
这信写的十分简短。
秀秀皱眉,不知道蔡文青和蔡文丽为何走的这么仓促。
难道是因为两位老人还不能接受她和容瑾离婚的事实?
不管怎么样,既然人已经走了,她想问也找不到问处了。
只能等蔡文青和蔡文丽到家了以后,她给蔡文青和蔡文丽打电话问平安吧!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蔡文青和蔡文丽下了火车,没有回家,直奔安市火车站旁边的咖啡馆。
蔡文丽只能不停地拍着蔡文青的后背,安慰她:“姐,你也别太生气了。这是孩子们自己的事情,等你见到了容瑾你问问容瑾吧!”
蔡文青这句“气死了”都说了一路了。
蔡文丽能看得出来,她姐姐真的气得不轻。
她从来没有见蔡文青这么愤怒过。
蔡文青捏紧了手中的木棒,瞪着眼睛说道:“我还问他?我直接一棒子打死他!”
这个木棒子,是她早上离开的时候从秀秀家里带出来的。
要打死容瑾,也得用秀秀家里的木棒打死容瑾,这样才能算是替秀秀报仇了!
这根木棒,她一路坐火车,从鹭岛带到了安市。
蔡文丽只能不停地好言相劝,各种开导蔡文青,但是蔡文青死活听不进去,见了面非要打死容瑾不可。
这口气她从鹭岛一直憋到了安市,整整一路,她都是憋着这口恶气来的。
见了容瑾,非要把这口恶气洒出来不可!
两个人在咖啡馆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蔡文青不知道容瑾住在哪里,只是和蔡文丽打赌道:“他既然带着那女人来这里喝咖啡,我打赌他一定就住在附近!”
蔡文丽试探地问道:“他要是没住在这里呢?”
“没住在这里……”蔡文青也想不到法子了,只能自我安慰,“不可能没住在这里!他肯定和那个女人住在这里!等我见了,连那女人一起打!”
说着便忍不住大声骂骂咧咧起来,骂完了容瑾又骂那女人,惹得咖啡厅里有好几个人频频向她和蔡文丽的方向张望。
咖啡厅的服务生走过来询问蔡文青和蔡文丽:“两位大姐,你们喝点儿什么?”
蔡文青完全没有心思喝咖啡了,说道:“给我来一杯热水吧!”
蔡文丽也要了一杯热水。
服务生尴尬了一下,但是出于礼貌,服务生还是给她们两个各自上了一杯热水来。
第一天,蔡文青和蔡文丽一直坐在咖啡厅,从早上等到晚上。
咖啡厅里人来人往,但是再也没有看到和容瑾长得一样的。
一直等到了晚上,都没有看到容瑾和那个陌生女人。
咖啡店都快打烊了,蔡文青和蔡文丽不得不走了。
她两位老人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得先找个地方住。
这会儿天色已经黑了,蔡文青和蔡文丽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四处游走,也不知道在哪里可以找到住的地方。
刚好有一个年轻女孩,见蔡文青和蔡文丽到处转悠,便上前去问道:“大妈,你们两个在干啥呢?刚才我就看到你们两个从这儿过去一圈儿了?”
蔡文丽腿脚不好,虽然秀秀给她用了空间的灵泉水,能站起来走路了,但是长时间走路膝盖还是会疼。
于是蔡文丽便不停地弯腰揉膝盖。
蔡文青知道蔡文丽老毛病犯了,不能再黑暗中再走了,于是便向那姑娘求助道:“姑娘,你是本地人吗?”
那姑娘点了点头:“我是本地人,我就住在这附近。”
蔡文青便说道:“我们想找个住的地方,我们两个刚到安市,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哪里能办住宿?”
那年轻姑娘笑着说道:“原来是找旅馆啊!这简单,你们跟我来吧!”
说着便带着蔡文青和蔡文丽向一个方向走去。
蔡文青和蔡文丽这会儿也不得不相信那姑娘,便跟着那姑娘往前走。
走没多远,果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旅馆,旅馆虽然破旧,但还算干净,外面挂了一个灯,门口旁边悬挂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面用红色的毛笔字写着“旅馆”两个字。
那姑娘便指着前方亮着灯的旅馆说道:“两位阿姨,前面就是了,你们直接进去就行了。”
蔡文青和蔡文丽感动不已,两个人不停地说着谢谢这位好心的姑娘。
道完了谢,蔡文青和蔡文丽相互搀扶着正要去旅馆办理入住,却只见那姑娘突然上前一步,趁着蔡文青和蔡文丽不防备,一把把蔡文丽手里的包裹夺了过来。
蔡文青大叫一声:“你把包裹给我!”
那姑娘抓起蔡文青的包裹,拔腿就跑。
这会儿正是一片黑暗,那姑娘很快就跑的无影无踪了。
蔡文青着急的不行,向前追了几步,又担心蔡文丽的腿脚不方便,再加上天色黑暗,那姑娘完全不见影子,蔡文青只得作罢。
蔡文青所有的钱都在那包裹里,这会儿来住店也需要从那包裹里拿钱。
结果包裹给人抢走了,蔡文青顿时自责地掉起了眼泪。
“都怪我啊,那么不小心,把自己的包裹弄丢了!文丽,我没照顾好你,让你跟着我受苦了!”蔡文青自责不已。
如今钱没了,还要让蔡文丽忍受腿脚的不舒服,她这个姐姐做的可真是不好!
蔡文丽只好不停地安慰蔡文青,把自己的包袱拿下来,说道:“姐,你先别担心,我这里还有点儿钱。说不定够咱们住宿的。今天晚上我们先休息一晚上,等到明天天亮了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蔡文青心里着急,心急上火,在蔡文丽的好一阵劝慰之下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于是姐妹两个相互搀扶着走进了旅馆,先用蔡文丽的钱办理了住宿,打算等明天天一亮一个人去报警,另一个人去咖啡厅“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