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儿不在家,这屋子里的温度仿佛一下子下降了十度。
现在容瑾竟然觉得这房间和家乡那边是同一个温度了。
媳妇儿走了,他的心也冷成了冬天!
这都还不叫惨,最惨的是睡觉的时候。
容瑾一晚上醒了好几回,下意识地去抱身边,结果身边空空如也,每次都抱了个寂寞。
心头也是空落落的。
最后,容瑾只得把秀秀枕过的枕头抱在怀里,枕头上面还留着秀秀秀发的香气。
闻着枕头上面熟悉的味道,容瑾才心安了,终于入睡了。
一早醒来,看到院子里秀秀种的草草,都长了半截小腿那么高了。
想象着秀秀平时伺候这些草草的情景,一阵思念又涌上心头。
容瑾便罕见地拿起洒水壶,伺候完院子里的这些草草,心里才踏实了一些。
容瑾忙完了才去上班去了。
晚上他也不乐意回家,家里冷清清的,连一点烟火气儿都没有。
回到家里,面对空荡荡的屋子,他唯一能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想媳妇儿。
看到屋子里的啥他都能想起来媳妇儿:
墙上的画,媳妇儿挂的;
桌布,媳妇儿选的;
衣柜,媳妇儿整理的……
明明媳妇儿不在家,却成了满屋子都是媳妇儿的身影,这让容瑾快疯了。
没人理解他这种心情,他更不能把自己的想法跟别人说。
部队都是大老爷们儿,他还是那么高的军官,人家准笑话他矫情!
容瑾挺郁闷的,于是下了班之后索性就和王建标一起打羽毛球,玩到筋疲力尽了才回家。
这位王团最近的日子可欢脱了,自从他媳妇儿在工厂上班之后,王团就像重新回归大海的鱼,活力满满。
每天下班了都一拍他的肩膀,笑出一脸褶子:“小顾,打羽毛球去啊!”
以前容瑾直接拒绝:“不打!”
羽毛球有啥好打的?
他要回家看媳妇儿!
但是现在家里没人,容瑾便只好跟王建标一起打羽毛球。
容瑾拿着羽毛球拍跟王建标杀了几个回合,把王建标杀的手忙脚乱的。
最终,王建标只好气喘吁吁地摇着头笑道:“容瑾,看不出来呀,你这打羽毛球的功力可真是深藏不露啊!”
容瑾笑了笑:“王团长,谬赞了。”
王建标走过来,一把搂住容瑾的肩膀:“别闷闷不乐的,我知道你媳妇儿走了,你心里头不大高兴。我是过来人,我跟你说啊,刚结婚头两年都是这样的。等你跟我一样,结婚十来年了,你就知道女人是个大麻烦。远离女人,一生平安。你看我现在,多潇洒?你嫂子上班去了,我自由了!”
容瑾好心地提醒王建标道:“王团,咱们还是别嫂子了。”
王建标倒是上头了,把头一梗:“还就要聊!小顾,上次你和小董去我们家吃饭,确实让你们见笑了。但是我实话跟你说吧,别看她平时在家里吆五喝六的,实际上当家做主的都是我!她那叫‘狐假虎威’,我才是真正的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跟她一般计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