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府疼得已经七荤八素了,心里却还提着一个担心:她今天穿的是白衣服啊啊啊……
崔元庭的外袍是淡青sE的,她伸手紧紧地攥紧他的外袍。
崔元庭以为她冷极,将她搂得更紧,也离火堆更近。
“灵府,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他深深愧疚自责。
灵府疼得一阵紧似一阵,疼痛导致泪珠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浑身的力气都消失了一般,只有身後的那个怀抱温热,是唯一让她觉得好受的存在。
意识一阵阵地模糊,彷佛再一次地置身於蔚蓝冰凉的海水之中,跟着海流飘荡起伏,远远地一道白白厚厚的身影向她游了过来,轻轻地托起了她——是她的白鲸朋友安安。
安安的T温异常温暖,她贪恋地搂住了它……
灵府再度醒来,已经是在乾燥温暖的床上。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她一惊,坐了起来,打量四周才发现这是在敦义坊的家中。
外面天光正亮。
听见动静,守在外间的瞿氏立刻赶了过来,关切地问道:“你醒了?身上怎麽样?”
“阿娘……”灵府略带低哑地叫了一声,“我怎麽到家了?”
瞿氏带着忧急的神sE道:“你这个孩子……是崔县令把你送回来的,你也真是……怎麽Ga0成这样?”
灵府便向外看去,瞿氏神sE复杂地道:“崔县令还在外面,带着你回来时他b你好不了多少,全县的名医差不多都被他叫来了。你不知道,娘看你昏迷了过去,我这心……”
nV儿是被崔元庭抱回来了,那人事不醒的样子,两个人又衣衫狼狈,虽然是马车送到门口,别人不知,可瞿氏看得清清楚楚。
这是怎麽回事?
可许多话来不及问,瞿氏道:“你先别动,我叫大夫进来。”
瞿氏转身出去,不一会儿,一个白胡子的老大夫进来,跟灵府诊了脉,又瞧了一会脸sE,对瞿氏道:“令Ai无大碍了,只待烧退了便好。”
瞿氏道:“可她都昏厥了还没大碍?”
老大夫捻须道:“令Ai脉象沉涩,乃身T虚寒滞涩之故,因血少气滞再加上癸水来时淋了遇,寒Sh交攻而起了高热,又加之小腹绞痛这才昏厥,只要热退了,再喝几副汤药调理便是,痛经之症需要慢慢调理,夫人莫要心急。”
瞿氏这才点头应了,转身送大夫出去开方,灵府隐隐瞥见一个淡青sE身影在门外一闪,应该是崔元庭。
想到昨夜的情状,她不禁面红耳赤,他的衣袍没有被她弄脏吧?
门外,崔元庭再次问过了大夫,确定无大碍後,提着的心才放下一些。
崔元庭对瞿氏躬身施礼,再次致歉:“昨夜是崔某莽撞,连累了灵府,日後必当好好赔罪,烦请夫人照顾灵府,这几天让她好好在家休息。”
瞿氏点点头:“崔县令在这陪了许久,灵府也已醒了,您衙门事忙,请回吧。”
崔元庭起身,微微颔首,关切地向灵府的窗户望了一眼,这才转身离去。
瞿氏送走大夫和他,吩咐田妈给灵府煎药,便回到灵府房内。
灵府问道:“崔县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