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五郎x腹起伏了一下,阿质连忙拉着他,低语道:“公子,切勿授他以柄啊。”
潘五郎深深呼x1两次,对着崔元庭点头,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
崔元庭全不理会,一瞪连二:“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连二费力地从重枷中抬头,仇视地看着崔元庭,一语不发。
崔元庭不气不恼,直接从桌案上的签筒中cH0U出一根火签,丢在地上。
“犯人藐视公堂,来呀,笞二十!”
“譁——”b差役先反应过来的是围观的百姓。
真打啊!崔县令来真的啦!
太稀罕了,今天来得值呀!多少年才能看一次潘家的人捱打呀!
老百姓鼓足了劲儿,恨不得把力气加在行刑的差役身上,从第一板子下去,就有人小声数起来:“一、二、三……”
这些年有多少百姓受潘家欺压而不敢出声,此时心里数得就有多带劲。
啪、啪、啪……
一板又一板打在连二的腿上,听得清清楚楚。
大堂中旁观的灵府还是第一次看到崔元庭撒签打人,和其他官员动不动刑讯b供相b,崔元庭在大宣朝的官员中,绝对算是顶顶文明执法的那一批了。
这一次对连二用刑,却是大快人心。
连二作为潘家声名在外的大“走狗”,打他,不仅让百姓亲眼看到县令对潘家毫不姑息的坚决态度,也当众削了潘家不可一世的跋扈声势。
被打的连二心中则十分後悔,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大声报一句“老子是连二”得了!何必受这皮r0U之苦,还被上来就灭了威风。
算了,至少五公子在旁边看到我英勇的态度了。
旁观的潘五郎心里却在骂:蠢货!潘家的威风上来就让你嘚瑟掉了!
其实,只要堂官心底无私,在公堂上是占有绝对优势和主导权的。
别说潘家只是一豪绅大户,就算他现在把潘家别州任职的长史、司马拉来也不好使。
只要崔元庭不畏惧他背後的权势,不想从潘家身上谋利,也不怕潘家後面如何打击报复,那潘家在县衙这里就毫无还手之力。
潘家总不至於但当场掀翻公堂吧?那可就是Za0F,潘家绝对不敢。
“仁者不忧,勇者不惧”,只要心底无私,那天地便是宽的。
百姓数到後来,声音越来越大,响彻了整个大堂。
潘五郎的脸都黑上了三分。
刑毕,崔元庭冷冷地对着伏地喘粗气的连二道:“堂下人犯听好了,本官问话不答就是这个下场,回话不恭敬、不尽不实也是这个下场!现在,本官再问一遍——”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连二!”
“水yAn坊地下黑赌坊是不是你开的!”崔元庭直接喝问。
连二一愣,这个问题……他要怎麽回答?
他费力地扭着身T看向一旁的潘五郎。
潘五郎眼睛一眯:好刁钻的问题!
这个问题连二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於是他当即站出来道:“崔县令,草民有一言,请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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