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门外,灵府追上了离去的尚二金和鲁舟。
“尚二金,我有话对你说。”
尚二金目光钝钝地看着她。
“你记住,鲁秀儿的Si是那些坏人导致的,不是你。”
“你和鲁秀儿两情相悦,是件美好的事,你和她都没有任何错。”
尚二金浑身一颤,眼眶里一下模糊了。
灵府继续道:“我印象里,丰乐楼的那个尚小二,是一个积极拥抱生活、Ai笑的小哥,会给客人推荐最美味的餐品,会让每一个客人用餐愉悦……”
“你可以尽情悲伤,但你要记得,秀儿Ai着的,是笑看未来的你。”
兴禄坊,楚云馆。
开轩中,没了丝竹歌舞,只有潘五郎和蒋县丞相邻而坐。
二十多天前,这里歌舞昇平,曹奉琳、皮县尉、高县尉、徐柏兴和他们济济一处,作为楚邑县的地方势力给崔元庭接风。
二十多天後,曹奉琳负伤回了宋州,据说至今还在卧床。
皮县尉也去了宋州,目前看,能摆脱g系、完好回来的可能X不大。
徐柏兴,已经在千里之外服苦役了。
作为原势力代表中地位最高、也是硕果仅存的两位,蒋县丞和潘五郎此刻心头都有了一丝凄凉感。
蒋县丞放下酒杯:“那两个人已经押在监牢中,要是以前咱们想捞人出来,方法多得是。可现在……”
他看了一眼潘五郎:“冯驹万已经被他罢了,新的典狱是州里派来的,我们都还不熟,偷换出来风险太大。”
潘五郎一皱眉:“我们总得想点办法,不然下面的人也会寒心,会觉得我们不行了。那谁还肯替我们做事?”
潘五郎的话是有道理的。
从前在楚邑县,他们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百姓冤屈了,去县里告,有蒋县丞在那里兜着,去州里告,有曹管家帮着拦着。
八年叛乱,全大宣朝都一塌糊涂,很多事情顾不上来。
百姓忙着活口,不到极致的绝境也不会往上告,毕竟兵荒马乱,走在路上就Si了是太大的概率。
蒋县丞那里实在很难兜住的,就判一个罪名,丢进牢里。
可监牢也是他们的天下,而且还是捞钱的绝好地方。
自己人进去,那是光荣献身,不用说肯定是好吃好喝好招待,那种得力又凶悍的爪牙进去後,为了笼络人心、彰显实力,他们不止一次把nV人也安排进去。
小弟们一看,更是欢欣鼓舞,卖命卖力为他们做事。
若是判了笞刑、杖刑,那更不是事儿,掌刑的一句话,轻重缓急,什麽样的打法儿都有。
能二十杖要命,也能一百杖啥事没有。
即使是判了Si刑,那也有很多办法可以C作。
犯人进了监狱,哪能不得病?哪能没有Si人的事?
提前弄一个暴毙而亡,换个Si屍顶替,正主跑出去躲几年避避风头,改头换面再回来效命,那也是有的。
潘五郎有财,蒋县丞弄权,他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是为什麽现在就变了样?
蒋县丞压下心底的种种,对潘五郎道:“我会尽量照应,你也不要为了手下人乱了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