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庭蹲下来,幽邃的目光凝视着他:“你点头,是因为确实是因为鲁秀儿反抗,咬掉了你的舌头。”
“你摇头,是想告诉本官,你最终并未成事,负痛逃离,是也不是?”
这一次,王林儿疯狂点头,然後跪下地上“通通通”猛磕起头来。
崔元庭:“你逃到庙宇中,是因为你知道自己做错了事,还是你知道鲁秀儿的Si讯,心中恐慌,才躲起来的?”
鲁舟惊讶地道:“崔县令,你这是何意?你再替他开脱吗?他都承认了是他……”
“鲁舟!王林儿并非真凶!”
这下鲁舟疯了:“你、你、你这个昏官!你定是收了他的贿赂……老天啊!这太可笑了!哈哈哈哈!”
鲁舟拼命摆脱差役的控制:“难为你了啊,崔县令!这样一个狗东西,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要你崔县令张嘴替他强辩!”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你要麽就把我弄Si,要不然,我鲁舟告御状。敲登闻鼓,也要告你这个贪官!”
“鲁舟!”
崔元庭大喝一声:“休得妄言!本官怜你丧nV之痛,不yu追究你数度咆哮公堂、扰乱审讯的罪名,你不要不知好歹!”
“你自己想想,王林儿断舌必是因为他强吻於鲁秀儿,若是如此,他能忍着剧痛继续完成那苟且之事吗?”
“既然他能忍痛行事,为何临行前不捡起自己的断舌再离开?”
灵府暗暗点头,果然崔元庭也发现其中的不合理。
但鲁舟被强烈情绪左右,根本不愿意在脑海中想象那个画面,只嗓子中嗬嗬闷吼。
“本官不会放过真凶,可也不能枉顾事实。”
崔元庭的双眼平静地望着鲁舟。
“王林儿见sE起意,意图不轨是事实,对鲁秀儿强行非礼也是事实,但我不能因他做了这些恶事,就把罪名全推到他的身上。”
“这样,不仅让真正的凶徒逍遥法外,你nV儿在天之灵也无法瞑目。”
他无声叹息,道:“本官与王林儿非亲非故,大可以大手一挥,把事情全栽在他头上,这样,本官也可了解此案,你鲁舟也无话可说了。”
“可这样,世上便多了一个冤魂,又枉纵了真正的凶徒。”
崔元庭转向王林儿:“王林儿,你侮辱妇nV,行事恶劣,本官先将你押在监牢,等真凶到案,真相大白,你自领你的罪孽!”
王林儿又砰砰砰磕了几个响头,被差役拉了下去。
鲁舟被强拉了下去,但临走前看向崔元庭的眼神充满了怨恨。
灵府陪着崔元庭回到穿堂,坐在圈椅中,崔元庭有些疲惫地用手r0u了r0u额头。
灵府倒了一杯茶递过来:“县尊喝口茶吧。”
她心中很替崔元庭不平。
鲁秀这个案子,崔元庭的处理可以说是迅速而及时的。
更难得的是,每一步都站在受害者家属的角度去处理。
不让人旁听,是不想让鲁秀儿Si後还被议论,更不想活着的鲁舟被人指指点点。
当庭解开鲁舟对尚二金的仇恨,是不想鲁舟把仇恨加在无辜之人的身上,以致於酿成错误。
可鲁舟呢,她也理解。
一个骤然失nV的父亲,天大的打击让他几乎站立不住,只有靠具T的仇恨才能让他顶住不倒。
鲁舟的内心中未尝没有懊悔,所以才急yu找到人去归罪。
而王林儿,确实不算太无辜。
现在,崔元庭必须要重新梳理整个案子,找出真正的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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